仅仅是看到他而已，却已经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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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苏长野沉着脸，一双鹰眼与苏江行对视着。

刚听到苏江行的声音时，苏长野也是愣了片刻。他虽然和苏江行的接触不怎么多，可是能在这个地方遇上他，还是有些意料之外。

在苏长野的印象中，苏江行可不像是个喜欢来这种地方的人。而且就算他要来，怎么也得是冲着头牌来的，怎么会跟他一样，来找余霜？一个不起眼的小妓？

还是说，这个余霜有问题？

苏长野心里思虑着，他久久没有说话，而对面的苏江行也久久没有说话，二人就这样对视着。

溢香楼中，又一次寂静了。楼中数盏灯笼还亮着烛光，楼下的徐娘小心翼翼的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生怕弄出什么声响来。

有一些好奇的客人轻轻推开木窗的一线，看见那四目相对的二人，又连忙将木窗合上。

谁都不愿在这个时候做出些不好的事情，或者说出什么不好的话，这是他们两个冤家的事情，其他人还是少插手的好。

……

不知对视了多久，苏长野在苏江行身后看到一道黑影，那黑影坐在椅子上，手里像是拿着一把拐杖。

苏子录？在那黑影缓缓向前之后，苏长野看清了他的面容，他不禁微微蹙眉。

这兄弟二人同时来了？

“很巧，弟弟？”

在沉寂了许久之后，苏江行终于沉声说道。

他喊苏长野弟弟，语气中却怎么也感受不到有什么感情，只有寒冷。

“我先。”苏长野淡淡回道。

他话里的意思很简单，就指的是让他先见余霜。

其实他们双方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刻起，都已经清楚这个余霜不会那么简单。因为他们都清楚对方不是会来春楼的人，但同时来，又同时找同一个人，这才是蹊跷的地方。

苏长野话音落下之后，苏江行又是瞪了他许久，没有说话。

苏江行的眼神很毒，有种莫名的感觉。像是一张深渊巨口，能将人一口吞下去一般。

但苏长野不惧，他知道他们二人的对视其实就是在较量。谁先退让谁就是输。

苏长野不愿输，所以他不退。

……

又是许久的寂静。楼下的徐娘只感觉自己的心慌的不行，砰砰直跳。

终于，在又一次的寂静之后，有人耐不住了。

“让！”

那是苏江行的低喝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