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中
杨季正坐着办公,突然感到一阵熟悉的腹痛。
“嘶——”
“哎呦!忘了跟书童说了,百丹阁的药不能买。”
“他妈的奸商!”
“哎呦!我的肚子……”
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大人。”
“大人,那个宁非又来了。”
“什么?”
“他怎么又来了?这几天都来几趟了?”
“不见!”
杨季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宁非的求见,推门而出,直奔茅房。
倒是整得衙役一头雾水。
“县令今儿是怎么了?”
要知道,一般而言,杨季都是不会拒绝别人求见的。
不过这也不关他什么事,衙役直接出去通知宁非:
“你走吧,县令说不见。”
难道杨季和高远串通好了?不应该啊。
“不见?算了,那我去找高远吧。”
宁非也不坚持,直接提出要找高远。
不出意外的话,高远肯定说自己不在,要不就是不见。
衙役屁颠屁颠地跑去问高远。
“捕头,那个刽子手宁非,说要见您?”
“不见!”
高远虽然虚弱,却还是声如雷震,震得衙役耳膜发痛,又不敢捂耳朵,只能苦着一张脸受着。
他当然不知道为什么高远心情不好,这只有高远自己才知道。
他妈的!
百丹阁有荡秽教,老子刻意避开了,没去那买药。
结果那李家药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敢拿糖丸冒充疗伤药,还敢堂而皇之地卖给我!
百丹阁哪怕是荡秽教的窝点,人家也知道要卖真药。
你们良民竟然还敢造假?
“等等!”
衙役正要退去,又被高远喝止。
“那厮怎么有空来找我?”
“呃呃,那个……”
衙役支支吾吾的,实在不敢明说。
高远是什么人?
你先找县令,再找高远,这是不是看不起他?
不管宁非怎么想,反正高远肯定心里有意见,然后连带要迁怒别人。
“嗯?说!”
衙役吓得一激灵,再不敢隐瞒,全部说出来:
“他本来是来找县令大人的,县令大人不见他,他就说——”
“什么?”
高远话没听完,立即起身,大手抓着衙役的衣领,野蛮地将其拎起来,对其怒目而视,好像眼前抓着的就是宁非一样。
他哪里还不知道,宁非这是把自己当备胎了!
“他把老子当什么人了?”
“捕头饶命!捕头饶命!”
“额啊!”
高远大手用力,将衙役提过头顶,正要狠狠砸下来泄愤,却因为运功和生气,引得心脏一阵剧痛。
“啊!痛煞我也!该死的李老六,敢卖我假药!”
高远不敢再用力,直接松手,让衙役从头顶自由落体,他自己则是立即盘腿坐下,运动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