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的种种，其实也不过是场交易，这对于周循来说太简单了。至于更进一步的关系，周循没想好，也没做准备。所以他发现这段情感，泛滥不可收拾的当下，第一反应是逃避。

“香香...”周循轻轻喊了句名字，就沉默下来。

南宫香香也愣了一下，仿佛懂了些什么，有些慌乱：“那我先回家几天也行，等有空了再来找周循哥哥玩。”说完就跑向了南宫明。

二人的对话自然是一字不落的传进了南宫明的耳中，对一位意境来说，这几步的距离形同虚设。后者深深的看了眼周循，一道声音隔着人群清晰地落在后者的耳中。

“你的选择是对的。你太弱了，配不上香香，若你真有心为她好，便远离她。”

周循抬头看向被人潮隔开的二人，南宫香香向他挥手告别，周循心中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直化作一股冲劲破口而出：“等我！”

只是这两个字不够大声，淹没在了人群中，也不知对面的姑娘听没听见。

周循独立在这长街上，有些失魂，映着夕阳与三三两两的烛火，随意走进了家酒肆。

一坛清酒，二两小菜，一杯接着一杯。倒不是周循多愁善感，只是他开始反思，在这乱世之中或许有些憧憬追求，活得会更快活些。

心中的念头愈发的清晰，直至夜色渐暗，周循敲开了姜幽梦的房门。

周循看着面前的少女开口：“我有事想和你说。”

姜幽梦没出声，就这样安静的盯着周循的双眼。

周循有些慌，但还是咽了口唾沫，接着开口：“那位其实是个杀手，但是她的仇家太多，姓名我着实不好相告。鄂州之时，她本来是受雇来来杀我的，可能是偷听了我们的谈话，莫名就放弃了，后来就算是朋友。她传了我武道功法，我给了她《百字铭》。就这样...”

姜幽梦还是那般平淡的模样，眸子里看不出丝毫的波动：“就说这个？”

“还有...之前说与你...追求相爱之类的，是我有些唐突了，但这确实是你父亲提过一嘴。”

“所以你说那些夸奖，喜欢是骗我的？”

“不...不是，我是真心夸你的，你确实也很优秀，是个男子都会心动...也包括我。”

“然后？”

“就是我还是不希望我们两个变得这么陌生...”

“周循，你变了，说个话都这么墨迹，你那股意气风发的劲呢？”

周循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起来：“你这么聪明，我骗不了你。我就是想和你说，你和那位姑娘都在我心里，我想追你，但我也不会放弃她。”

姜幽梦看着他，眼神中终于带上了些其他的色彩：“你若有一日能站在山巅，别说我和她，哪怕你想要后宫三千又有何难。”

周循这才意识到，这是古代，三妻四妾似乎并不是前世那般不堪不齿之事。

姜幽梦接着开口：“我不管你喜欢谁或追求谁，我只是讨厌你的隐瞒，敷衍的借口理由，还有岔开话题，甚至欺骗。若真如你所说将我放在心里，那你能做到以后都对我坦诚吗？”

“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保证今后都对你坦诚，再不欺瞒。”

姜幽梦倒也没再说什么，周循躺回了自己的房间，前几日这个时候，大抵是在给南宫香香讲故事的。本来还觉得每日如此，有些枯燥，毕竟听故事的人大概是幸福的，讲故事的就未必了。

自古便有英雄难过美人关，周大渣男不外如是，可谓——暗香一去追幽梦，总有红颜伴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