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说笑了,我们都是本分人,可不敢做那些糊涂事,小弟此来是想请贵帮帮忙打探消息,若消息准确必有厚报。”刘友站在原地笑脸搭话,姿态放的很低。
“你还真是来巧了,我就是负责买卖消息的风信子,不是跟你吹,这兴安府大大小小的事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大到知府大人今晚吃的什么饭,小到谁家的狗子下了崽我都能给你打听出来,看你小子还算懂规矩,想问什么直说吧。”风信子是种鸟,速度极快,他们用此种称呼来展示自家消息灵通。
“敢问您可知太平寨最近发生的事情?”刘友开口试探。
“你是说有个寡妇被人摸到屋里的事儿吧,这有什么新鲜的,我还知道那贼人是谁呢,你想打听这个?那寡妇是你亲戚?”
“哥哥说笑了,我想问的是,兴安府暗地里谁在悬赏太平寨里长,意图坏其名声,牵连无辜村民?”
“哦?是这件事,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只不过这价格嘛…你知道,我们也是有规矩的…”没等对方说完话,刘友从怀里摸出三个十两元宝摆在石台子上,退回原处盯着对方的眼睛看。
“好,就冲兄弟这番爽利劲儿,哥哥就交你这个朋友,不瞒你说,这悬赏的消息还真就是通过我们乞丐窝子传出去的,只不过敢接单子的只有一个人就是贾财,这小子失手后没了动静,买主还着急呢。对方出钱五十两,正是太平寨里长的舅哥,卢家的俩兄弟,出面的是弟弟卢盛。”
这个消息让刘友很深震惊,根本想不到兄弟俩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都是自家人,有什么深仇大恨才会想出这么阴狠的主意。
别说是他了,就是花乐和卢三娘夫妻俩也没想明白,自从卢老爷子和兄弟俩分家后,哥俩假惺惺地来看过一回就再也没露面,卢老爷子夫妻俩在寨子里租了一间房,住的可高兴了,这段时日人都精神了不少,夫妻俩实在不敢把这个消息告知二位老人,生怕出个三长两短。
“这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卢外公没有帮他们走关系,没有给他们兄弟俩收拾烂摊子,如今生意受损,赔了钱财,分家又断了他们榨取老爷子棺材本的念头,他们能不恨爹么?他们肯定认为是清姨和爹把老爷子的财产控制在手里,要不然老爷子怎么不回府城了呢,对于眼里只有钱没有亲情的人来说,你们的所作所为跟要他们的命没任何区别。”
“都是至亲骨肉,何止如此!”花乐不理解,兄弟俩又不是穷的要了饭,老爷子分给他们好几家店铺,别说是养活一家几口人,就是直到孙子辈成家立业都足够了。
“有些时候,不要太过相信人性,欲望是无止境的,为了利益,其他都不重要,您不就是宗族利益的牺牲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