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琼光走进去,一拍桌子,“有客人了!快起来赚钱!”
红衣女子身子一颤,盖脸的书落了下来,露出一张明艳姣好的脸。
“要什么?”女子的声音带着才睡醒的沙哑,语气不耐烦。
“长四寸,阔二寸半的青纸、黄纸各五十张,道经师宝印一方,要石榴木九叠篆的,再来个朱砂印泥。”
覃琼光直接道明来意。
哟,来了个懂行的。
红衣女子一愣,一一拿出这些东西。
覃琼光捻了捻朱砂,又看了看三宝印,上面的样式明显是古制。
东西没问题,且都是上等,京城真是卧虎藏龙啊。
红衣女子深深看了眼覃琼光,并送上一支专门画符的笔,“娘子给五百两就行了。”
“谢谢啦!”覃琼光登时乐开花。
灭哈哈!这次赚了!
光是送的那支毛笔的价格就超过了五百两,更别提其他东西了。
洛冲之抢着去付钱。
这么一来一去,他昨天靠押覃琼光射覆赢来的钱,又全部都花了出去。
清点好东西,覃琼光对红衣女子点点头,就离开了。
红衣女子回以点头,食指轻扣桌面,勾唇一笑。
路上,洛冲之坐在颠簸的马车里,逆风扯着嗓子问:
“琼光妹妹,这些买来是干什么的啊?跟我祖父有关系吗?”
覃琼光摩挲着法印,眼里满是诡异的怀念,“画符用的,我怀疑你祖父不是生病了,而是中邪了。”
洛冲之:???
啥玩意儿?
咱好好的聊祖父病情,怎么一下子就扯到了鬼神上去了!
洛冲之风中凌乱。
覃琼光没有解释,一切还要等看了人才能知道情况。
覃望春驾车技术一流,一路上风驰电掣,不过一会儿,就到了长乾坊的洛府门口。
“愣着干嘛?快给某开门!”
洛冲之跳下马车,急吼吼的对看门小厮说道。
覃琼光和覃望春跟在他身后。
一路畅通无阻。
这次前来,覃琼光已经没有了欣赏的心情。
时间紧迫,三人没有走抄手游廊,而是直接穿过小路,走到洛老尚书住的院子里。
“二郎!你怎么带了一堆外人来啊!”
洛勉红着眼眶,看着自己儿子身后跟着的一男一女,心里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涨。
“好你个兔崽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请你那些狐朋狗友来家里闹腾是吧,看某不打死你!”
洛勉身为太仆寺少卿,平日里都是讲文人风度的,少有发脾气的时候。
可越是温和的人,发起脾气来就越猛的。
洛凇之和殷氏见状,连忙去挡。
洛冲之不服气的梗着脖子:“阿爹你不要冤枉人,某是特意去找人来救祖父的,你不知道,琼光妹妹可有本事了!”
洛勉转头,看看面容稚嫩的覃琼光,只觉得自己脑瓜子嗡嗡嗡的。
他又不是瞎子!
这个小娘子如此年轻,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医术的人好吧!
“还戏弄起你爹来了是吧!那你倒是说道说道,她有什么本事?”
洛冲之面色一顿,迟疑起来。
这让他怎么说?
说您儿子前天去京郊破人生中的第一个案,结果全程看戏不说,中途还莫名其妙被人小姑娘爆裤衩,在金吾卫面前闹了个大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