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是自己想死的吗？”小女娃开口说道。

姜帆转头看过去，小女娃捂住嘴巴，连忙摇手解释：“不是我想说的。”

“这不是没办法吗？”小女孩娃又说道。

姜帆看向小女娃的眼睛，似乎要找寻往日那个熟悉的身影。

“做了两手准备，没想到都用上了，无憾了。”

姜帆感觉到了黑龙的存在，但是很快又消失了，就像刚才那张羊皮卷纸。

“姜天帝，我感觉到我身体里好像有什么关于责任的东西没有了。”小女孩说道。

“走吧，回你村子里，先去吃点东西。”姜帆叹了口气，转头说道：“你们会飞吗？”

小女孩指向一边，一大堆破布和一个半人高的竹篓，竹篓上有块铁盘，有染过的痕迹，铁盘下面是个密闭大铁罐。

“我就是靠那个飞过来的。”

姜帆久远的记忆浮现起来，那个时候有首歌的歌词里有句“浪漫的土耳其”，旋律在脑海中响起，姜帆想要留住那份美好，但他清楚回不去了，不是过去不存在，而是他变了。

一个想着回去的他怎么可能还是当时的他。

回过神来的姜帆说道：“热气球？”

女娃立马激动地说道：“姜天帝，你知道这个东西？我阿爸还说是他独创的，原来是骗人。”

姜帆摇摇头，摸了摸女娃的头，说道：“只是觉得这样叫合适，反正我是造不出来的，你阿爸很厉害。”

“怎么可能？姜天帝也骗我。”

姜帆没有接过女娃的话，而是说道：“我饿了，走吧，去你家。”姜帆说完一手扬起巨大的球布，再一手点燃铁盘上的火。

热气球慢慢飘向末灵村，隔得老远，姜帆看见末灵村山寨顶上，有一块平坦的白色圆地，异常显眼，明显是由水泥浇筑的，正中心有一个黑色正“十”字，这明显就是地球上停机坪。

姜帆感觉到这群穿着厚棉衣、看着像原始人的凡人可能并不简单，再用灵识扫视一遍，发现整座山脉都被掏空，这座山寨只是冰山一角，内部不仅有市集，还有学校。

服装也大不一样，似乎是为了隐藏发展才穿得和原始人一样的，在山脉中，姜帆竟看到和地球类似的现代衣物。

热气球还没降落，末灵村陆陆续续冒出上万人来，他们穿着各种复杂的服装，从山顶绵延至山脚。

人群中一老朽带头拜道：“末灵村全体村民，拜见姜天帝。”

众人跟拜：“拜见姜天帝。”

姜帆看了看旁边的小女娃，出于尊重，姜帆并没有灵识扫其身，心想难道他们甚至有了电话之类的东西。

姜帆问道：“你们是如何知道我是姜天帝的？”

人群中那老朽，穿着虎皮做的衣服，杵着老树根做的拐杖，他进一步说道：“禀告天帝，龙君大人曾在我末灵村47代子嗣留下一真言，说若有女娃携一人前来，此人便是姜天帝。”

姜帆“哦”了一声，指向女娃，问道：“那她是多少代？”

“428代。”

“可有修行者。”

“祖上记载，65代曾出现过。”

“能否让我看看你们的祖记？”

“请天帝随我来。”

姜帆跟随老人走向山腰处的一间平平无奇的屋子，和寨中其他房屋一模一样，皆是二层木楼，前院后屋。

老人打开中间大门后，也不过是正常乡村祠堂，不过高位摆放的是一片鳞甲，背后牌位上写着“龙君大人之位”。

老人持香三拜之后，搬开地上的蒲团，露出一铜扣，老人一拉铜扣，地下泛起亮光。

姜帆跟着老人走入地下，一排排拥挤的书架映入眼帘，五六个人手持燃灯，不停翻阅抄写着什么，看到来人，他们停下手中动作，恭敬说道：“村长。”

老人指向一旁的姜帆，“这位便是姜天帝。”

几人连忙下跪，一人太过激动，手中燃灯掉落，姜帆一念托起众人，一念把燃灯摆放到桌上。

“不必多礼，你们忙你们的吧。”姜帆大致扫过他们手中的书本，知道他们在抄写破损的旧籍。

这地下书库如此拥挤不堪，这让姜帆不禁问道：“这不怕失火吗？”

村长哈哈一笑，回道：“龙君大人曾言上帝之说，命则命，无谓其他。此库自末灵村建即在，已有6000余年，从未失火过，就像刚才天帝所行，因果自在，不必强求。”

姜帆若有所悟，突然外面大钟响彻山间，姜帆立马锁定到村口广场，有一壮汉使劲来回拉着敲钟木，再看天上，隐隐出现一长条什么东西，横贯天空。

老人转过头看向姜帆，一脸平静，“天帝，它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