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州娇说,她要深究之前的过往,给峨家做主。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企图偷偷溜掉的女居士。
顿时被吓的瘫软倒地,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身体如遭电击一般,猛然一颤。
丁姨娘一脸惊愕的抬起头,目光直视着站在徐州娇身侧的峨申氏。
一颗心,霎时被提到了嗓子眼。
峨申氏,她都知道?
她知道了自己对峨老爷的算计,知道了如霜把峨髻诱骗出府,知道了那些恩情都是假的......
看到丁姨娘显露出慌张与恐惧的神情,徐州娇嘴角的微笑扬的更灿烂了!
她冲着身后的武文书招了招手,对着围观的百姓说道:“既然要审,那当然是要从峨家苦难的源头开始!”
“丁姨娘,别在地上坐着了,过来跪着吧!”
“今儿,凡是要问罪的,你算头一个!”
若是说到丁姨娘,这京都百姓但凡是上了点年纪的,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因她一个寡妇在峨府过得太好,是京都百姓笑话峨府的话引子。
可在人们的印象里,这丁姨娘都已经六十多岁了。而坐在地上的那位女居士,怎么看,也才四十出头的年纪。
她怎么可能会是那个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的丁姨娘?
丁姨娘看到徐州娇已经认出了自己。
整个人像是被瞬间冻住了一样,肢体变得很是僵硬。耳边不断传来‘嗡~嗡~’的鸣响,打乱了她所有的思绪。
她想大声反驳自己不是丁姨娘,想说徐州娇认错了人。
可张大的嘴巴,任凭她怎么努力,都无法发出丁点声音。
众人看着丁姨娘一副无法反驳的模样,心中大吃一惊:原来,她真的是那个丁姨娘!
可她怎么突然变年轻了.......
瘫软的如同一滩烂泥的丁姨娘,被武文书揪住后脖领,拖到了黄广家和黄柳氏中间的位置。
为了丁姨娘能顺利的插进两人中间,跟那对母子两跪在一起。
武文书十分简单粗暴的,给了黄广家一脚:“闪开点,不知道给你外祖母留点位置吗?”
紧接着,他又给了黄柳氏一脚:“你也是,你自己老子娘都不认识吗?”
“你们俩离得这么近,让我把她往哪塞!塞你们头上吗?”
在武文书的骂骂咧咧中,丁姨娘祖孙三代除了一个暂时未到的黄莹,全部整整齐齐跪在了徐州娇的面前。
徐州娇坐在小哪吒特意给她搬来的椅子上,开始了她整治京都风气的第一波。
徐州娇看着正在慢慢隐进人群中的静尼师太,让武文书直接把她拎出了出来。
“我说静尼师太,你这也站的太靠后了,我都怕这围观的人一多,把你给挤没了。”
她指了指浑身颤栗的丁姨娘,冲着静尼师太继续说道:“这个,好歹也是你们寺院出来的,你不过来跟着一起看看吗?”
“也省的,你事后跟一个饶舌妇一样,在外面乱嚼舌根!”
徐州娇这话说的算是相当不客气了。
静尼师太站在原地,只觉的脸皮烫的火辣辣的。她觉得周围百姓打量她的视线,就像针一样扎到了自己身上。
让自己所有颜面荡然无存。
徐州娇接过文文书递过来的命薄,把上面写的关于丁姨娘的部分,当众读了出来。
“丁枝花,原籍大河口村,自幼与同村的丁巳关系较好。但因丁巳家贫,无法拿出三两银子的彩礼。在十七岁时和镇上的柳家医馆传人---柳大文喜结连理。”
“婚后第三年生下一女,取名柳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