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其女长到六岁时,柳大文身患重疾,药石无医。”
“母女二人便拿着柳大文留下的峨家信物,前去峨家寻求庇护。”
念到这里。
徐州娇抬起头看向那个把头低的死死的丁姨娘,嗤笑着说道:
“进了峨府后,你们母女二人就被峨府的富贵生活迷花了眼,不甘心只得到峨老爷赠送的一处住宅。”
“便以种种借口,不断地出入峨府,为自己寻找着可以在峨府登堂入室的机会。”
“最后,你们母女借着峨老爷醉酒的机会,丁姨娘偷溜进房。下贱至极的自褪衣裳,伪造出被峨老爷玷污的假象!”
“而柳如霜,则跑出去大喊大叫招来了峨府众人。”
“完场了一场自导自演的捉奸大戏。”
徐州娇手指轻轻动了动,一股红色的魔力从她指尖直袭向丁姨娘。
原本耷拉着脑袋的丁姨娘,突然感觉到她的下巴被一道强劲的力量捏住了,力道大到好像要把她的下巴捏碎一样。
在这股强劲力量作用,她不得不仰起自己的下巴,看向徐州娇的眼睛。
徐州娇拍了拍丁姨娘的脸颊,不屑的说道:“你还挺有脑子,居然能想到用已故的峨老太君恩人遗孀为自己造势!”
“借此来逼迫他们不得不对你低头,不得不满足你贪婪的要求。”
“他们的孝心,名声,孩子的未来,全被你和柳如霜当成了威胁他们的筹码!”
说着,她看向在一旁站着的静尼师太:“静尼师太你来说,像她这种人躲进你们寺院带发修行,她修行的是哪门子的佛法?”
“还是说,你们寺院只是她躲避世间法度的一个幌子?”
看到徐州娇把问题抛给自己,静尼师太慌得头皮都麻了。
她强行牵动着嘴角,扯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容,对着徐州娇阿弥陀佛道:“城隍大人,我们佛门讲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只要慧贤她.....”
徐州娇冷笑一声,接过她的话语,替她说道:“只要这毒妇改过自新,潜心向善。世人就应该宽恕她的罪孽,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
“静尼师太,是这个意思吗?”
看着静尼师太瞠目结舌的样子,徐州娇继续冷笑道:“潜心向善?静尼师太怎么不问问这个毒妇干过多少腌臜事。”
“或者,我们可以问的更直白点,她长过善心吗?”
丁姨娘发觉徐州娇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冰凉,她明白徐州娇对自己是真的动了杀心。
她目光斜斜的看向一旁的静尼师太,苦苦哀求她救自己一命:“师姐,慧贤没有做过这种事,慧贤真的是被峨老爷强迫的。”
“我们师姐妹相处了十年,师姐应该是知道慧贤的为人的,慧贤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
对于丁姨娘的求救声,充耳不闻的静尼师太,直接把头转向了一边。
并不打算掺和进这趟浑水里。
面对静尼师太的不理不睬,丁姨娘身边的黄广家不愿意了。
他对着装聋作哑的静尼师太,大骂出声:“老尼姑,是不是给你脸了,我外祖母跟你说话,你装什么听不见!”
“好歹也是同门一场,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我外祖母背上不知羞耻,败坏门风的名声不成?”
“那可是要被浸猪笼沉塘!”
......
听到黄广家突如其来的大孝言论,在场所有人都向他投来不敢置信的目光。
你小子,都不跟你娘商量一下,就给你外祖母定罪了?
你,这么嫉恶如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