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里取出一吊大钱,外加十几个包子,这才送走了这位瘟神。
老头儿坐在蒸笼后的板凳上,愁眉不展,有苦难言。
靠山帮来这一趟,又是好几天白干。
老伴儿的身体不好,家里的小孙子前段时间还摔断了腿。
眼下正是缺钱的时候,可偏偏……
哎。
“老板,给我来五个包子。”
“好嘞。”老头儿强撑起一个笑脸,刚要起身,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不得已又重新坐了回去。
“一共五文钱,您受累自个儿拿吧。”
“好。”蒸笼另一边的声音很是很随和,放下钱,拿起包子,不怎么壮实的身影渐渐走远。
缓了一会儿后,老头儿慢慢站起身子,待他看到桌上的钱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半两银子!”
“哎呦。”老头儿攥着银子,一屁股坐到地上,泣不成声。
“活菩萨啊。”
“老头子我谢谢您啦!”
哭了一通后,老头儿跪倒在地,磕了一个响头,然后把包子铺一关,直奔药店而去。
林远把包子揣进怀里,慢悠悠地坠在那李二的身后。
眼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少,林远把装满石子的钱袋,往腰间一挂,绕到了他的前面。
然后“毫无防备”地从李二面前经过,继而走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
李二顿时眼睛一亮,四下望了望,脸上浮起一抹狠色,直朝着林远跟了过去。
不多时,一阵惨叫声从巷中传来。
路过的行人忙不迭地避开,纷纷快步离去。
大概盏茶时间,林远从巷子中走出,拍了拍手中的石灰,又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心满意足地朝家中走去。
“嘤嘤。”
“我回来啦!”
扑啦啦。
林远刚刚打开房门,一团灰褐色就迫不及待地撞进了他的怀里。
“啾啾。”
“啾啾。”
灵鹰睁着黑亮的眼睛,盯着林远的脸左看右看。
林远这个起名废,经过两天的深思熟虑,终于给灵鹰想出个名字。
嘤嘤。
因为在他和灵鹰的短暂相处中,它不是撒娇就是卖萌,十分地粘人。
活像个嘤嘤怪。
根本没有半点属于鹰的霸气和骄傲。
而林远也不图它什么,完全就把它当宠物养。
“啾啾。”
嘤嘤从他身上下来,不知从哪叼来一个饭盆,往桌子上一放,蹦蹦跳跳个不停。
好像不停地在说:开饭,开饭,开饭。
林远会心一笑,宠溺地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取来半只退了毛的野兔,放到它的专属饭盆里。
自己则拿出几个包子,坐到嘤嘤的对面。
一人一鹰,画面出奇地和谐。
夜幕降临,星河渐显。
晚饭后的林远,在院中打了几遍六合拳,准备回房睡觉,却见陈志方着急忙慌地跑了进来。
“远哥!”
“不好啦!”
“怎么了这是?”林远轻轻皱眉。
陈志方的脸上带着慌乱与焦急,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我爹,我爹他可能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