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皇帝大手一挥,七条政令办发,郑凡也随着这些命令的身影一同出了皇宫。
但是,还没有走到客栈呢,初墨就脸色忧虑的迎了上来,后面,是张二河在进行人情世故,只不过,这一次来的太监,没有一个敢收钱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轻轻摸了摸初墨的脑袋,郑凡迎上了曹公公。
“公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曹公公眯起眼睛,笑的奸诈:“状元郎放心,好事,天大的好事,陛下的赏赐下来了。”
郑凡虽然感觉不对劲,可又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后退一步,恭敬接旨。
“封,金科状元郑凡为七品综述教头,赏百金,赐宅院一座。”
“臣接旨。”
郑凡入戏很快,既然是官了,管他大小,称臣就是了,将圣旨接下之后,曹公公面色忽的转变。
“传圣上口谕。”
于是,刚刚起来的郑凡,又下去了。
这时,初墨担忧的面色更深了,看来是提前知道了点儿什么。
“昨夜殿前议事,文武状元竟敢公然诋毁太祖,念而年轻,功名不易,这次就免了你们的死罪,改为流放。”
“.......郑凡。”
他就知道,昨天那个脑缺的孩子,迟早要出事,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早。
人家都是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这个不一样,这皇帝,是给一个甜枣,然后一棒子打死!
那也不对啊,昨天,只有秦泽蛐蛐太祖啊,自己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封建王朝的坏处就在这里,明明都被人家给驱逐流放了,还得说上一句。
“微臣谢主隆恩!”
说完这句话,郑凡只感觉,自己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状元郎,启程吧。”
要不说,相由心生,境随心转呢。
前日,郑凡还是状元郎,只感觉曹公公和他说话,笑眯眯的满是谄媚,今日,再看见曹公公和他说话,笑容里,只剩下了讽刺还有嘲弄。
视角切回到昨晚,皇帝和太子在聊完秦泽之后,太子忽然问:“父皇,你认为郑凡这个人怎么样?”
皇帝不屑的撇撇嘴:“什么青山上人,听都没听听过,不知道是哪个旮旯里面的妖魔鬼怪,也敢跑出来招摇撞骗。”
“父皇,我问的是郑凡!”太子都有些分不清,自己这个父皇,到底是在装不行,还是真的不行。
“呵呵呵,没听清,没听清。”皇帝笑着搪塞了过去。
随后认真的说道:“一般,没有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
太子不以为然的摇摇头,笑的神秘:“父皇,我和你相反,恰巧我认为,这个郑凡,才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皇帝听后,有些犹豫的问:“那咱把他也留给你?”
太子没说话,点了点头。
所以,这个流放大礼包,是太子帮助郑凡喜提的。
或许是因为郑凡是状元郎的缘故,流放的路途上,并不会有人看管他,相反,只要郑凡按时报到,甚至不会有人去管郑凡骑马还是坐车。
黄昏,京城之外,郑凡走在路上,身上没有什么行李,按照流放的要求,除了身上的衣服,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带着。
现在,郑凡只剩下宝剑,大千录还有铃铛了,也不全是,手上,还拿着圣旨。
身边,初墨扶着郑凡,言语里尽是安慰的话语,身后,张二河不远不近的跟着。
“你确定还要跟着我吗,你家公子现在可是戴罪之身,已经娶不了你了。”
初墨眉头紧锁,似乎是看不惯郑凡这个自暴自弃的样子:“公子,妾不允许你这么说自己,明明是那个狗皇帝有眼无珠,居然看不出公子的大才。”
这番话,吓的身后的张二河都要冲上来捂住初墨的嘴,这姑奶奶,怎么什么话都敢说啊。
紧接着,初墨红了眼眶,认真的对郑凡说:“请公子不要赶初墨离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妾不论生死,都是公子的人了。”
这话搞得郑凡有些哭笑不得:“难道你家公子,就和鸡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