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经历的多了。”赤冥圣尊继续对着欧阳启吐露：“当初师兄啊，是不敢去追那个女生，然后那个女生之后就和其他人在一起了。”

“师兄你为什么不追？”

“第一是不敢。”赤冥圣尊嘴角露着笑容，“其次是因为师兄知道，那女生一定不喜欢我。”

“师兄这么肯定嘛？不去尝试一次怎么知道她不喜欢你？”

“师弟啊~”赤冥圣尊把手放在欧阳启的肩膀上，“你说的话固然有道理，但你有没有想过，很多事情不是尝试的问题，而是方向的问题，每个人环境的问题。”

“什么意思？”欧阳启心中升起一阵疑惑。

“此生并非共路人，踱步之咫远如涯。”赤冥圣尊走到欧阳启侧边，伸手拍了拍欧阳启的肩膀，仰天长叹一口气，离去。

……

在科防学院内，有差不多三十路公交车，但坐车的人却只占全校三成。

欧阳启背着包刚下车就看见杨伟在公交站摆摊，他经常在这个地点摆摊，如今已经入秋，在川内，秋季非常短暂，大部分都是夏季和冬季。

摊位是摆在地上的，上面铺了一张蓝格布，上面不是特别干净，摆着一个个的小玩意，大部分是女生的头部饰品，上面沾着各种各样的娃娃，还有指甲刀这些，来买的人并不多。

此刻的杨伟也是在不停挠头，嘴里也是不断在自我怀疑：“怎么都没多少人来买？”

“你这些东西，卖的太贵了，一个指甲刀都卖二十块，掌握这么好的地段，卖这种东西，没几个人会来买的。”

杨伟抬头看去，发现是一名女子在自己面前，她正蹲着看杨伟摊位上的饰品，洁白的双手在一件件小东西上不断拨弄，嘴角还露着笑容，似乎对于地摊上的东西很感兴趣。

“我寻思着外面这么多这种店，本以为自己也会赚。”杨伟挠着头，看来他的商业计划又失败了。

“这里行走的人虽大多都是富二代，但对于这些东西他们其实也还是很清楚的，想蒙骗他们可不行。”女子拿起一把指甲刀，仔细观察着质量，“这东西顶多十块钱。”

“十块钱？美女，你开玩笑的吧？十块钱，我进都进不来。”

女子嘴角露着笑容，抬头看着杨伟，“不止吧？这一大堆东西，进货的话，最多五百块钱。”

被女子拆穿的杨伟略显尴尬，他不由挠了挠头，“美女你真厉害，什么都看出来了。”

“要我说的话，在这种富人区开设服务，你就只能贩卖服务费，像那些餐馆或者高尔夫球场一样，把排面整好就行，至于质量，一般般就差不多。”

“美女，你这不是说笑嘛。”杨伟略感无奈，他哪有那么多钱去开这些东西，开学这么久了，已经没什么人往他的卡里打钱了。

起初，杨伟还认为在这里赚钱会是一件很容易的事，结果没想到这些富人的钱反而更难赚。

“反正你这么摆是不行的，富人的钱九成都是流向富人，一成流向着穷人，而穷人则是九成流向富人，一成流向穷人。”

女子伸手指着杨伟，“老板，你要想赚富人的钱，要么就得是个富人，要么就得装扮得像个富人。”

“装扮？”杨伟听到这话，有点懵。

“对啊。”女子目光扫着杨伟全身，“全身上下，都得好好摆弄一番。”

杨伟摸着下巴，思索着，“美女，为什么我总感觉你说的话里带着一股模糊，一种抓住表面但没有抓住本质的感觉。”

女子嘴角一笑，“我也只是个刚步入社会的学生，你别太高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