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话少的秦川也忍不住吐槽,“人家肤不肤浅先不说,关键是,绪哥你开着08年产的老捷达,去学校接人,委实有点跌份儿。”
陷在卡座里玩手游的毛利新添油加醋,“人凑合凑合吧,还能过,连车都这么凑合,就是态度问题了。”
陆绪原本还能给自己打八十分,被小伙伴这么一撺掇,不及格危机感油然而生。
熊岳嗤笑,“得了!哥刚刚的红包有点小,这样,你赢了这局,咱俩就换车开!”
熊岳今天开的是高底盘的悍马,陆续未雨绸缪,想到以后和南木开着悍马自驾游,简直不要太美。
潘成屺笑嘻嘻,“陆绪,能行不?别输的就剩大裤衩,到时候,还得借女朋友的裙子来遮羞。”
“小爷我今天,还就开着悍马裸奔了!”陆绪语毕,气势十足的附身架杆。
熊岳故意掐着时机,问,“见过陆叔了?”
“没见过……”陆绪勾着嘴角,慢条斯理、气定神闲,冲着贴球果断击出,进了,接着撑杆起身,得意的看着熊岳补充,“不过老陆才给了我一套独栋,和南木家,中间就隔着一个京大,你知道我家老爷子一贯的画风,意会一下,嗯哼~”
在陆绪附身瞄准另一球时,熊岳不客气的拆台,“你靠没进门的媳妇,就收了一套别墅,小心媳妇飞了,老爷子一气之下再收回去,哼!嗯……”
陆绪的球飞了。
熊岳起身,不留情面道,“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
熊岳连进三球,才到陆绪。
陆绪靠在球案上,细致的擦巧克粉。
气氛凝滞,两人再无交谈,都打出点较劲儿的味道。
陆绪很久没这么打得这么较真了,好在最后赢了。
冯扬逗比一样举着球杆采访陆绪,“您的获胜感言!“
陆绪,“悍马太好,技术老道,媳妇抱抱,状态贼好。”
冯扬不怕死的又采访熊岳。
熊岳罕见的配合,“球杆太老、洞口太小、桌子太高、状态不好。”
陆绪悍马到手,有点膨胀,招呼着再来一局,潘成圻见不得他嚣张,翻出扑克,招呼众人玩够级,这个是大家的常规项目,明显感兴趣的人不少,众人围了过来,坐定。
抬眼一看,潘成圻、秦川、毛立新一伙儿,熊岳、冯扬、陆绪一伙儿,如果说潘成圻是一人精,那秦川就是牌精,毛立新毛毛那简直游戏通,这个排位,纯找虐呢这是,陆绪硬着头皮坐下。
这时,徐代拉着南木也溜达过来了。
熊岳看见徐代眼睛一亮,“我去放放水,茬子姐,先替我几把。”
徐代看破不说破,笑着看了熊岳一眼,过去替下。
南木也好奇,便挨着陆绪身后坐下。
陆绪可不想在南木面前露怯,便转头问南木“吃饱了吗?再去吃点?”
南木给他一肘子,“我又不是饭桶……你们玩的什么?”
冯扬这个二傻子,乐呵呵的回答,“够级,怎么样?下场玩几圈?”
南木,“不了,看你们玩。”
几圈过去,陆绪这伙儿人连输,徐代瞪了陆绪、冯扬几次,陆绪就在桌子底下揣了潘成圻几脚,陆绪‘手下留情、必有重谢’的眼色没少递,可是这孙子太恶毒了,踹的越狠陆绪输的越难看。
几圈下来,南木看出来,玩法和自己常玩的一样,趁洗牌的功夫,说,“好久不玩了,我也想玩,要不我替替陆绪?”
冯扬,“那太好了,欢迎欢迎。”
潘成圻,“快把陆绪换掉吧,要不我这赢得忒没成就感了。”
毛立新,“绪哥就动手还行,用脑子玩游戏的水平真不敢恭维。”
秦川认真分析,“主要还是智力跟不上。”
陆绪:这帮孙子。
大多数人玩牌,喜欢把牌整理好了,像握扇子一样拿在手上,出牌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看看出哪个,陆绪都做好心理准备在南木身后稍微指点一二,省的被这帮损友欺负。
可没成想,根本没有他发挥的余地,南木扣着牌面抓完牌,搓开牌面一通眼花缭乱的整理,陆绪还没看出个四五六来,南木就合上牌面,开玩了。
牌桌上的南木很安静,不是盯着底下的牌,就是观察出牌的人,只有在自己出牌的时候,才会轻声报出牌面。
第一圈,赢了。
南木和徐代相视一笑。
牌桌上逐渐安静,基本没人说话,对家连失三局,被打得有点蒙,潘成圻无心再闲聊,秦川打起精神,就连毛立新都从之前的葛优瘫坐直了身体。
南木和徐代无声的眼神交流,简直大杀四方,每一圈都在冯扬毫不掩饰的哈哈大笑中落幕。
陆绪一改之前正襟危坐老母鸡姿态,翘着二郎腿,用眼神鄙视了一圈,包括己方的二傻子冯扬。
不知何时放水回来的熊岳,从身后拍了拍陆绪的肩膀,眼神示意他出来一下。
陆绪恋恋不舍的从牌桌上移开尊驾,随熊岳走到大厅的一角,两人背靠窗台,熊岳抽出一根烟点着。
陆绪一直关注着牌桌上的情况,眼睛时而扫过那个方向。
熊岳扫了魂牵梦绕的陆绪一眼,直接道,“知道封印这个人吧?”
这句话立马拉回陆绪的注意力,他收起心不在焉的样子,罕见的从熊岳手里的烟盒里抽了一根烟来,熊岳凑手帮他点着,“你不是不抽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