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皱眉道:“风过庭是我爷爷,乌大叔凭什么认为我的武功是爷爷教的,而非父王传授?”
乌滕的眼神在风逸身上来回打了个转而,冷冷道:“因为你父王还没有这个能耐。”
就在风逸疑惑不解时,他指了指脸上的那道疤,沉声道:“这一指就是拜你爷爷当年所赐。”
乌丽雅闻言忍不住轻呼一声,似乎从未听说过此事,此时夹在风逸和父亲中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风逸皱眉道:“我从未听说过此事。华胥国和西王母国相隔十万八千里,我爷爷也从未到过贵国,怎么可能……”
乌滕打断道:“并非在这里,而是在南域的善见国。”
“善见国?”
“对。”乌滕似乎回忆起往事,神往道:“当年我尚且是宫廷剑卫时,曾跟随上一代西王母出访善见国,你爷爷当时作为华胥国国王,正好也在。当时两国并未交好,而且因为有宵小之辈从中作梗,所以引起一些误会。那会儿我年轻气盛,趁善见国国王大摆国宴之时向你爷爷发出挑战。这是越级挑战,按照当时贵族之间的挑战规则,你爷爷大可以拒绝,并派出手下侍卫应战,可他并未如此做,而是当场接受了我的挑战。
事后我才知道,作为一国之君,他如何能够如此托大,原来一身修为早已臻至绝顶,五十招还未过,我就被他一指隔空划破脸颊,留下了这道疤痕。其实他是故意手下留情,因为那一指原本直奔我的眉心要害,是他临时改变了攻击轨迹。”
话虽说的平淡,但在风逸听来却是惊心动魄。
因为他深知自己爷爷目前的武功,早已到了超凡入圣的境界,即便是偶逢奇遇的自己,在十年之内也绝无向他挑战的资格。
虽说他当年被誉为“东域第一武者”,可放眼整个五域,当时能胜过他的人也只有两位。
乌滕语音一顿,继续说道:“当年只因我年轻,火神诀尚未练成,所以才败在你爷爷手中,如今你就代替你爷爷接受我的挑战吧。”
话音落下,身上隐约浮起一层淡淡的火焰芒影,四周的空气也瞬间变得灼热起来。
乌丽雅对风逸甚有好感,当下惊呼道:“老爹!这是你和他爷爷之间的恩怨,关他什么事?”
乌滕道:“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丽雅,你让开!”
“我不!”乌丽雅挡在风逸身前。
风逸微笑道:“你爹说的对,还是让我来吧。”
乌丽雅急道:“可是你的内伤还远未恢复,怎么可能打得过我老爹?”
乌滕皱眉道:“世上本无公平可言。当年我比他爷爷年轻得多,至少少了三十年功力,不也照样挑战么?姓风的小子,如果你还是条汉子的话,就别躲在我女儿身后。”
“好!乌大叔你可小心了!”
风逸一声喝,以精妙无比的身法绕过乌丽雅,瞬间来到乌滕面前,双掌挟带雷劲齐出。
乌滕也毫不含糊,双掌凝聚火神诀的真力,硬接对方的双掌。
砰!
二人在狭窄的空间内面对面硬碰一记,产生的能量爆炸非但没有往四周蔓延开去,而且以一种奇怪的势道往中间收缩,压成一个无限细密的小点,最终消失不见。
这一招过后,二人齐齐往后退出三步方才站稳身形。
乌滕脸上已经充满了震惊之色,不过仍旧没有罢手,而是继续朝前攻出,口中说道:“刚才试试你的功力,现在再看看你的招法!”
二人在并不算宽敞的木屋内你来我往,拳脚齐斗,转眼间就过了五十来合,可在过程之中没有打烂一件家具,一个碗碟,由此可见二人对出手分寸的拿捏到了入微之境。
两人擦肩而过,背对三米站定,而后缓缓转过身子,不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