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琬再次睁眼时,已是日落。
她揉了揉太阳穴,发现身上的衣衫早已变了个样。
!!!
床边,只有卞邵一人。
“看什么,又不是我给你脱的衣服,看我也没用。你那豆芽菜的身材,我才不稀罕看呢。”卞邵无所谓地从椅子上起身。
“我随便你怎么装死,那个药,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你的。”
倏然,卞邵尖叫一声。
沈琬缓缓坐直身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老翁一个木槌直接就敲在卞邵头上,不疼才怪。
“师父!你怎么这样偏袒外人!”卞邵摸了摸鼓起的包,“到底她是你徒弟还是我是你徒弟?!”
言毕,只见老翁顺了顺胡子,“胡闹,我早就跟沈娘子说好,怎么,你还想让我这个老头子当一个不守信用的人?
卞邵啊卞邵,我都那么大的一把年纪了,你怎么就不体谅我一下?”
老翁恨铁不成钢,遂又拿起木追要往他肩膀上打。
“我错了还不成吗?”卞邵东躲西藏。
屋子本就小,给他活动的空间有限。
情急之下,卞邵一个不留神就跳到了沈琬床上。
!!!
反应过来后,三人同时瞪大眼睛。
这算怎么一回事,沈琬拉着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嘿!你又装上了!不就是同一张床上吗,你至于放我跟防贼一样啊?再者说,就你这样干瘪的身材,就算是脱光了我都不在意!”卞邵嘴上一边说着,一边又迅速跳下床。
大惊小怪,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趟过,至于吗。
下一秒,卞邵捂着屁股喊疼,“师父我错了,真的错了。”
净空又在他撅起的屁股上重重一打,卞邵呜咽几声,“事情已经来不及了,你就算是打死我也没办法,我把药给沈芸了,亲眼看着她喝下去的。”
“混账东西!”
于是,卞邵一瘸一拐的跑了出去,好不狼狈。
“啊!别打了!”木槌砸到他脚边,吓得他立马跳起来,却又被绊倒,摔在地上。
沈琬:“……”
“净空师父。”沈琬小心翼翼,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然而下一秒,沈琬便见证了变脸的神速。
净空由怒发冲冠变得笑脸盈盈,“小女娃,实在是对不住啊,我那徒弟顽性较大,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打断他的腿!”
沈琬心中苦笑……倒也不至于。
“不知老先生可有办法医好我这一病。”
“这……”他面色为难,“倒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啊,这方法,实在是……”
沈琬打断他,“您尽管说无妨。”
得到她的保证,老翁点出,“解铃还须系铃人。”
“什么意思?”沈琬依旧云里雾里。
见此,老翁上前为她把脉,半晌过后,眉心拧了几分,“如我所料,你并非生病而是被下蛊了。子蛊在你身体里,这就意味着你必须要杀掉母蛊的人,才能解决你的病。”
迟疑片刻,他又道,“不过吧,也还有另一种方法,便是最原始的那种。男女之事,若是两情相悦,解决你的病完全就成了小事。”
听到这,沈琬抿唇,脸上的血色惨败几分。
她尚且不知道蒙面人的身份,不能轻易将自己交出去。
否则,很有可能会沦为把柄,没有把握的事情她不冒险。
一旦失误,死的就有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