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过去找他的时候,他还在那捧着,看得一脸认真呢。
沈蓁快速翻阅了一遍这本书,发现第56页的地方,有用笔特别标注的记号。
没有猜错的话,苻闻年应该是刚好看到这一页。
!!
“轰”一下。
沈蓁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
沈蓁将所有的医书放回书架。
她在案桌前坐下,仔细地阅读起手中的这本《伤寒杂病论》,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找到了这剂完整的治疗风寒的药方。
人参,半夏。
没错,她一直回忆不起来的,就是这两味药材。
她将完整的药方写了,照着书,标上所需剂量后,交给问程,让他立刻按照上面写的,去将这七味药材配齐。
而后,她同问行一起,在膳房内开始熬制汤药。
“小李子,你家主子待你肯定很好。”
沈蓁不解,扭头看向问行。
问行面向她,抬起自己的手,又朝着沈蓁捧着热茶杯的手,努努嘴。
“你看,我这手,常年干活,一入了秋就开裂,到冬天更不用说,全是一道道的血口子。可你的呢,白白净净的,比我看到的那些娘娘身边的宫女的手还要嫩,一看就是不常干粗活的。”
沈蓁垂眸,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拉长袖子,遮了半边的手。
“遮什么,有什么好害羞的,你又不是姑娘家!”
问行笑着挠挠头:“也难怪掌印他……嘿嘿,你还真别说,就冲你刚才那一下害羞,我好像看见了我未来娘子的模样儿。”
沈蓁:“……”
她将热茶往地上一放,起身。
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
苻闻年是大变态。
他身边的侍从,同样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
汤药熬好,已经是后半夜。
沈蓁端着,回房。
苻闻年像是醒来过,虽仍躺在床上,但衣衫不知道什么被他自己解了大半。
茶壶打碎在地,露出的大片冷白的胸膛上,泛着赤色的像是被烫伤的红印。
沈蓁连忙将汤药放在桌上,跑上去检查苻闻年的嘴是否有被热茶烫伤。
“……”
完了。
果真被烫起了两个大泡。
一个在外面,一个在里面,还是在舌头上。
苻闻年醒来看到的话,她估计离被烫掉一层皮也不远了。
沈蓁不敢有丝毫的迟疑,端起已经凉了一会儿的汤药给他服下。
趁着他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她打算在他这屋里找一下,是否有她掉落的那个荷包,然后就逃之夭夭。
正蹲下半个身子,歪着头朝床底下望。
背部忽然被猛地撞上。
她还没来得及躲开,苻闻年的大半个身子已经从床上摔下,劈头盖脸地砸在了她的身上。
沈蓁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哼。
要死啊!
这么沉,跟头猪一样!
她拼命扭动身体,从苻闻年沉重的身体下钻出。
再去看他时,发现他双眉紧锁,脸上是一副痛苦到难以承受的表情。
难道,她给喂错药了?
不可能吧。
这才过去几分钟,哪有那么快起药效!
沈蓁抬起手,朝着他的脸上拍了拍。
没有什么反应,只有喉咙底里发出的一丝闷哼。
完了!
这什么情况啊!
哪本医书能告诉她啊!
沈蓁猛地反应过来,对,看医书,或许能找到答案!
她正要起身,苻闻年手臂一抬,再次将她撂在地上,将整个身子的重量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