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平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向刘嫦拱拱手,道:“听长主示下。”
刘嫦道:“你带几个心腹人悄悄地去翠华山一趟,看看那山的周围是不是有什么异样情况。”
“长主是要?”曹平有些惶惑地看着她。
刘嫦摆摆手:“我自有我的打算,不消你操心。”把语调沉了一沉,又道:“记着,只是去做探看。其他的什么话也不要问,什么闲事也不要管。”
“记下了。”曹平躬身一揖,转身退去。
翠华山距离长安有二百余里,往返快也要一天,刘嫦少不得要耐着性子等。
她将“狂花”之名揽在自己身上,不明就里的曹时却当了真。一整日都如丧魂失魄般怔怔的发呆。用餐时,也不动勺动筷。刘嫦见了,只得把真相告知与他。
晚餐时,刘嫦先喂过曹襄,让阿碧把他抱去嬷嬷们那里,又屏退了侍奉左右的婢女。为防隔墙有耳,又去屋外,将廊下窗下都看过一遍。
刘嫦将门掩上,走去曹时身侧坐下,道:“你还在想那帕子上写的狂花?”
曹时抬起头看着她,一副再委屈不过的表情:“我是想你我成婚十来年,一直安安分分过日子,从未做过伤人害人的勾当,怎么就会摊上这样…这样的祸事呢。”
“瞧你这点出息,芝麻绿豆大点的事,就弄得跟丢了魂似的。”
刘嫦嘴里嗔着,心里却是对昨日的做为懊悔非常,凑身上去,在他耳边低低的声音道:“我骗了你,那‘狂花’说的不是我。是皇后。”
“皇后!原来说的是皇后!”
曹时大睁着眼珠,愣怔半晌,却“嗬嗬”笑将起来,伸了手把刘嫦抱住,用两片鹅掌似的肥厚嘴唇在她脸上颈上一通狂亲。
“我就说嘛,我们又没欺哪个又没惹哪个,怎么会平白遭灾受祸呢。”曹时大喜之下,胆子也壮起来,扯住刘嫦的手拉着便往内卧去。
刘嫦气得又忍不住骂起来:“除了吃,就知道睡,你真是猪托生的。”
曹时将手在耳后一竖,笑道:“猪托生的才好,能吃能睡无忧无虑,日子赛过神仙。”
“平管事在外头求见。”外面传来阿碧的声音:“说是长主交代的事探明了。”
曹时不耐烦地喊道:“去去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现在没空跟你磨缠,松手。”刘嫦瞪一眼曹时,便回案前坐下,向门外道:“叫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