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七章(1 / 2)鬼乞节首页

旁人家看门护院的是狗,花妖这里是猪!因为逍遥洞内有块芙蓉石能散发出催情的气味,所以引得附近的野猪常来这里交媾繁衍后代,故改名为逍遥洞。

一袭红袍的花妖缓步进来,门口挡路的野猪急忙挪动着笨拙的身躯闪在一旁。嘴里哼哼着似在向主人示好。

花妖径直地走到她的床榻前。看着曼莎后面的懒洋洋毛茸茸的白狐。嘴角露出一丝嘲弄的笑:“阿狸,我这里待得可舒服。”

阿狸想起身,但全身似被火烧着,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她知道这是芙蓉石的气味让她失去了功力现了原形。她痛苦地看着他说:“你要的是通灵宝玉。何必这样欺负我?”

“阿狸,你难道不知道我喜欢你吗?”花妖忽然表情暗淡,痴痴地看她:“现在你和宝玉我都想要。”

他身形一晃,那一袭红彤彤的长袍就离身而去,露出健硕的胸膛。胸膛上变幻着五颜六色花朵,甚是美丽,尤其心脏那个位置的一株牡丹摇曳着更显活力……

他微微地张开嘴巴,伸出长长的舌头伸向曼莎后面的她,舌头在她身上缠绕,她越是无力地挣扎,他的缠绕越紧,他就像一只贪吃蛇一样无孔不入……

“无耻。”

她挣扎着,接近崩溃的边缘。

就在此刻,洞外大噪。打斗声让花妖收了舌头,伸手招来红袍,脸上意犹未尽地看她,说:“我先去把宝玉取了,回来再和你玩。”

花妖说完身形一晃没了踪影。

逍遥洞外,夏桐和公孙离正和几头健硕的野猪周旋,待花妖站定,一句“退了。”几只野猪立刻停止了攻击,闪到一旁。

夏桐仗剑喘息,瞪着他:“阿狸呢?

花妖用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似乎还停留在刚才的意犹未尽:“拿宝玉来换。”

夏桐从怀里掏出通灵宝玉,在阳光下一晃,映射的煞气立刻向四周蔓延,惊得那几头凶残的野猪都后退了几步。

“果然是宝贝!”

花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都直了。说道:“拿过来。”

夏桐收回宝玉,护在胸前,说道:“你放阿狸出来。”

花妖迟疑片刻。手指化为五颜六色的藤蔓,蜿蜒着伸进逍遥洞里,须臾,阿狸就被他的藤蔓牵引着出了洞。

没了洞内的芙蓉石散发出的气味,她身体也慢慢地有了力气,走到洞口时身体也慢慢地幻化为人。

阿狸脸色很难看,大口地喘息着瞪着花妖一字字说道:“我要杀了你!”

“杀我,那你得有这个本事“轻蔑地笑着,牵扯她的藤蔓忽然勒住了她脖子,他盯着夏桐说道:“宝玉来换人。”

“好。”夏桐把手里的宝玉往前送了送,示意阿狸过来。

阿狸被他的藤蔓束缚着慢慢地往前走。同时他身体突然出来另一条藤蔓来缠他手里的宝玉。就在藤蔓快要触及他手里宝玉时,旁边的公孙离突然出手,挥剑斩断藤蔓,同时也把夏桐手里的宝玉夺了。

夏桐还没反应过来,那花妖已疼的表情扭曲另一根藤蔓突然收紧,欲对阿狸下杀手。

夏桐顾不得去追公孙离,挥剑斩断花妖的另一条藤蔓,一把抢回了阿狸。

那花妖疼得发出了阵阵嚎叫,随着他的嚎叫,逍遥洞里奔出无数只野猪,对周围的一切开始攻击。

夏桐抱着阿狸几个纵越向后躲避,和前来接应的族长他们会合,族长带来的族众亮出家伙什开始屠杀这群野猪。猪群虽然生性彪悍,但怎么也抵不住手握利刃的族众。不时地有野猪倒下血泊里蹬腿。

花妖岂能就此认输,呼啸一声,天空飞来那几只怪鸟,随即加入战团。他再胡哨一下,山下又密密麻麻地围上来羊群,它们均是长着锋利尖角的公羊。一时间,天上地下,乱成一锅粥,这可真是热闹,这是花妖摆出了决一死战的架势。

族长似乎也是有备而来,把手指放到嘴里打了个响哨。立刻出现了许多狐狸。它们一边厮杀羊群,一边向这边合围。它们知道野猪凶残,就几只围住一只撕咬,仗着孤多取胜。虽有几只孤被天空的怪鸟抛到空中摔死,狐族仗着势众还是渐渐地占了上风。花妖眼见败局已定,转身向洞口逃去,族长今天计划就是要把他除之后快,哪里肯放过他,带一众狐族随后跟进洞里。

第三十三章

劫飞灰烬古今平,偶有失离情更浓。此刻,他们紧紧地相拥在一起,久久不肯分离。桌上的酒香已四溢了满屋。她偎依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说:“我要你喂我喝口酒压压惊。”

他端起酒杯,送到她的唇边,她摇摇头,在他脸上留下一个香吻,呢喃着说:“我不要自己喝。”

他怔住,须臾,似乎懂了。他端起酒杯饮入口中,却不咽下,垂下头,两唇相触,让口中的酒流到她嘴里。

她满足地笑了。

爱情是最好的镇静剂。它能快速让经历过生死的人放松下来。酒也是好东西,它能帮助坠入情爱的人彻底迷失。他们又缠绵在了一起。

他忽然感觉她给他的不只是温柔,而是肢体接触极为舒服的快感。是一种成瘾欲罢不能的东西。

逍遥洞一战,狐族彻底击败了花妖。逍遥洞被狐族接管,那受了重伤的花妖也逃得不知了踪影。这个讨厌的邻居再也不会来捣乱。只是公孙离抢走了夏桐的宝玉不知了去向。

为此,夏桐找过族长,希望族长为自己寻回宝玉。族长说已经吩咐族里的人查找他的下落了,他说公孙离是狐族的叛徒,就算没有他的宝玉他也要找到了,清理门户。

有了族长的安排,夏桐也就耐心等待了,这每日里有美酒和美女的陪伴,其实也堕落了性情。

阿狸很会对他好,总是拿捏得恰到好处,他简直一刻也离不开她了。

他只要一会看不见她就会心慌。他有时也感觉这样不好,好男人要志在四方,哪能每天泡在温柔乡里。但那种想法终究抵不住美酒的诱惑,片刻的纠结便是更长的麻木。

这种恍惚,这样的麻醉终还是会有裂缝,就像世上没有完美的东西一样,一道小小的缝隙就会成溃堤蚁穴。再完美的温柔也偶尔有压不住清醒的时候。

那一日夜里,夏桐在焦渴中醒来。手无意识地摸倒塌上空了。他起身去桌上寻水喝,却看到阿狸已经收拾停妥,正在向外面走。

夏桐不知道她要去干吗,本想大声地喊住她问个究竟,但她临出门时回眸看了一眼,清冷的月光下,她的眼神居然没有一丝温柔,甚至还有一些诡异。仿佛换了个人般。这让他张大的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怔愣了片刻,便穿起衣服尾随她而去。

月亮如一张冷饼静静地挂在头顶,山峰俊俏,花影朦胧。离孤山就像一顶大釜倒扣在那里,看似并不陡峭,走近了才有了攀爬的辛苦。

夏桐跟着阿狸一直上了山顶。越走越觉得阿狸有些蹊跷,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这么辛苦爬到山顶作甚?

山顶的平地上有一座风雨亭,里面坐着两个人,看着眼熟。阿狸走过去,通过对话,他听出那两人居然是族长和公孙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