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宗泰连连恭维。
裴金生又拿出一根皮带展示在窦宗泰眼前。
“这是何物?”
窦宗泰指着皮带下方的小袋子。
裴金生微笑着,将那根精心设计的皮带缓缓展开在窦宗泰面前。他轻轻按下皮带扣,将其巧妙地环绕在自己的腰间,随即指向那隐藏在皮带下方、几乎与皮带融为一体的小袋子,
他轻轻地将手枪滑入枪套中,只见手枪稳稳地贴合在袋子里,紧接又迅速而流畅地将手枪从枪套中抽出,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拖沓。
“此物设计真是巧妙,既不影响佩戴的舒适度,又能确保手枪在需要时能够迅速而安全地取出。陈长官真乃神人也!”
事实上,鉴于系统新武器的解锁,除了改良军服外,陈瑞已经开始为军队更新单兵装备,还向“参务”们订购了大量的行军背囊、手榴弹袋等。
“好了,把名单放下,待会儿我去一趟侯府。”
“是。”
窦宗泰走后,裴金生略微整理形象,随即拍马奔向侯府,不料在正门撞见了陈瑞手下的文士们。
一番交谈之下,他得知了一个令人动容的消息:陈长官决定亲自前往那些为国捐躯的士兵家中,亲自送上抚恤金与慰问,以表达自己最深的哀悼。
“长官大义。”
警卫们很快簇拥着一身官服的陈瑞走出侯府,裴金生连忙迎了上去。
“既然来了,就与我一同去吧。”
在黄二郎的带领下,众人抵达目的地,陈瑞翻身下马,示意随从们在外等候,自己与黄二郎走向那扇略显破旧的木门。
“这户人家已经不剩男丁了。”
黄二郎叹了口气,轻轻地叩响了门环,等待片刻后,门吱呀一声开了。
门内,站着一位面容憔悴的年轻妇人,她应当是牺牲士兵的妻子,眼神中既有失去丈夫的哀伤,也有对未知来客的警惕。她的身旁,是一位紧紧拉着母亲衣角的小女孩,一对大眼睛里满是不安。
“你们是?”
“张李氏,陈大人特地来你家吊唁。”
“陈大人,您……您怎么亲自来了……快请进来。”
穿着孝服的妇人声音颤抖,泪眼婆娑,言语间满是惊愕与感激,她急忙向前挪动几步,欲要屈膝行礼,双手却不知所措地交叠在胸前,既想表达敬意,又深感惶恐。
“陈大人,您竟亲自驾临寒舍,我等小民何以承受如此大恩……”
陈瑞见状,连忙上前一步,双手轻抬,以袖遮手,微微欠身:
“夫人言重了,此乃本官分内之事。贵夫英勇捐躯,为国尽忠,其功勋卓著,令人敬仰。本官亲至,实为表朝廷与本官个人对家属之关怀,望夫人勿要过谦。”
听到“陈大人”,白发苍苍的老妇人也颤巍巍地站起身,用颤抖的手握住拐杖。
跨过门槛,陈瑞便看到了正堂前设立的灵堂。白布低垂,灵位上供奉着士兵的牌位,两旁点燃的白烛摇曳着微弱的光芒。他环顾四周,只见家中陈设简朴,却收拾得井井有条。
“令郎英勇无畏,以血肉之躯捍卫内乡安宁,其精神可昭日月,功勋永载史册。”
陈瑞缓缓开口,并为亡者上了一炷香。
黄二郎则从钱袋中掏出两锭十两的银子。
“夫人,这是大人自己的一点心意,还请不要推辞,另外衙门的抚恤很快也会下来。”
年轻妇人听后,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感动,泪水更是止不住地滑落。她勉强稳住情绪,哽咽道:
“陈大人……您的恩德,我们全家人铭记于心。”
“请老夫人节哀顺变,保重身体。本官会一直关注你们的生活,若是以后有任何需要,尽管来找衙门,本官都会尽力解决。”
临别之际,陈大人再次向牌位微微鞠躬……
陈瑞之行,如风过古巷,所至之处,皆留余香。其慰烈士之家,情深义重,一时之间,坊间百姓皆为之动容,传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