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在莫离不看他的时候独自盯着莫离，当莫离发现的时候又立马回避，莫离感觉得到他那炙热的目光，但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无奈！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莫离看向莫天莱，后者的目光在她和李健身上来回扫视。

一时间没话说，莫夫人给莫离夹了菜，大家都安静吃着饭。

用餐结束，下人收拾完了桌子，莫天莱和李健便坐下喝茶。

莫离学着莫夫人在一旁沏茶。

莫天莱终于聊起正事，“你给我做了十一年的副官了吧！确实是委屈你了。”

李健：“哪里的话？将军永远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会跟您一辈子。”

“唉～”莫天莱摆摆手，“别人从不觉得我是什么好人，当然，这一点我自己也承认，但你好像从不那样看我。以前，我确实渴望权利，可现在我老了，干不动了，只想守着妻女好好过日子。”

“将军有话直说！”

“好……你去东北一趟，替我见见我的旧友，名叫曲怀仁，顺便替我捎份书信给他，其他的事你不用管，回来后，我将驻守顺昌镇的军队全权交给你管理，到时候，你就不是副官了，而是顺昌镇的主人。”

莫离放下手中茶壶，余光扫到李健，他在低头思考着问题。

少顷，李健说：“如今的局面，不可能一个人说了算的。”

“好好好，”莫天莱不跟他啰嗦，“你说的对，顺昌镇也不是吴老说了算，你可答应去东北？”

“我答应。”李健点头应了。

莫离急忙问道：“那要什么时候回来？”

李健看了莫离一眼，抬手在桌上扣了扣，慢慢说道：“可能来回得一个月吧！”

“那……”

“好了好了，”莫天莱立即打断莫离，“莫离啊！你健叔叔还有公务要忙，你别老缠着他问东问西的。”

李健闻言站起身，“是啊！我得先走了。”

“好！好！”莫天莱笑了笑。

“将军，夫人，告辞。”李健说完转身就走了。

莫天莱收起笑容面对莫离，言辞郑重，“你喜欢李健吗？”

“莫离……”

莫离当然喜欢，她爱他，可她不能往外说，因为现在的她已经不是白厌离了。

莫天莱严肃道：“他的年纪都能当你爹了，你不要胡来。”

莫离问莫天莱，“这怎么能叫胡来？”

莫夫人站起身来拉住莫离，“看来，是真的了。”

莫离看着莫天莱，说：“爹，你是故意支走健哥的吗？怕我跟他走得太近？”

莫天莱用力拍了拍桌子，似在发泄不满，“不，我刚刚跟李健说的都是真心话，爹老了，不想再跟别人斗了，李健确实是很好的继承人，由他接管顺昌镇，我放心。”

真是这样吗？

这句话，莫离始终没有问出口。

莫天莱并不同意莫离和李健在一起，如果莫离还一心向着他说话，只怕更会引起莫天莱的猜忌和反感。

可能莫夫人觉得他们要吵起来，连忙打圆场，“行了，你们父女两个还从没吵过架呢？不能因为一个外人……莫离，不要惹你爹生气。”

“不会。”莫离勉强笑了。

这其中苦涩只有她一人知道，曾经的青梅竹马，现如今就是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