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时候,是先上厕所还是先拿吃的好呢?
零虚走在回家的路上,计划着如何在最快的时间在房间里锁门不出来。
吱吱~吱~
被蝉鸣这么一吵,他有些心烦。
走到路口时,他慢慢从肩上拿下书包。
待会邻居家那只狗要是再跑出来,他不会犹豫的。
“……”
万幸,这次那只狗没有朝他叫了,它趴在窝里,应该是睡熟了。
零虚为自己的紧绷有些无奈,索性轻轻踢了踢门,想把它吵醒。
但还是没动静,睡的还挺死的。
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零虚稍稍有点不爽,但很快他自己就绷不住乐了,这傻狗,睡觉的时候倒还挺乖的样子,看着就通人性。
他站在门口为自己的想法笑了一会,才想起来得赶紧回去。
他快步走着,路上的石子被他踢的乱蹦。
到家了,他轻轻的开门,看母亲出门买菜了,他松了口气,赶紧收拾完回房间了。
躺在床上,他长舒一口气。
本来,这个新成的家好好的,除了自己越来越稀薄的存在感,家里的氛围也还说的过去。
后来,那个所谓的后爸却被朋友莫名其妙的坑走了家里的存款,新的房子还得要钱装修,现在一家四口只能住在小屋里,家里氛围也是越来越差,虽然对他来说从小到大就没在这个家感受到好的,但差和更差他还是分的清的。
他有些犯困,但一会还得等妹妹回来把她也带进屋来。
但朦朦胧胧中,他还是睡着了。
数日紧绷的神经得到了久违的放松。
嗡嗡~
零虚感觉自己耳鸣了。
“你要……”
“回来……,送上……”
“你说啥?”
“这才是……家……”
他做了个奇怪的梦,一个模糊的女人,带着大大的遮阳帽,笑着用认识多年一般的语气跟他说着什么,他听不清楚,怎么都听不清楚,他急得问了一遍又一遍,但后面只能听几个简单的音符。
零虚有些生气,想到他也不认识这个女人,他所性直接不理她了。
女人还是笑着,但不说话了。
渐渐的,女人模糊的脸上开始发硬,石头质感的肌肤充斥着细小的裂纹。
啪!
他看到女人的脸开始碎裂,一块块的石块往下掉落,部分化作尘土。
啪嗒~
一块石头掉在了零虚身边,零虚努力想看清楚,虽然还是很模糊,但看那轮廓,应该是个眼球。
嗡…
死一般的寂静中,耳边仿佛耳鸣却又无声。
这是污浊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