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虚至今为止最为自信的,就是自己的应变能力和反应能力,他的手可是才刚拧开锁,他反手将锁拧上,直接翻床底,掏出一把菜刀拿着,在裤子后面别了把水果刀,他已经确认了结果,已有一人死亡。
他们不会傻到不知道孩子的房间一直是锁着的,能做出这种事的原因他大概能明白,已经失去理智,或者,门外的,不是他认识的人。
事情已经发展到他不得不拿刀的时候了,他盯着门,将熟睡中的妹妹放到床底。
门外一直静静的,没再有动静,他不敢放松,盯了一会儿,他拿起自己准备的电话,打给了警局。
“嘟…嘟…”
电话接通了,他熟练的报出地址。
“你好,这里是淮安街道1024号,有人入室抢劫,我躲在窗户靠街道的房间……”
耳鸣般的的寂静中,零虚本就压低的声音静了下来。黑暗中通话的那一小片亮光彻底熄灭。
蝉鸣,在此时应皆响起,夏季禁闭的房间内,零虚身心达到了冰点。
零虚没有挂断,需要的信息已经传达出去了,但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描述事情了。
他早该想到的,窗户,没有任何防御措施的窗户,如果是下药而死去的一人的话,那破窗杀人的准备想必早就准备好了,他已经暴露了位置,他慌了,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内,他该站在哪里,靠门吗,靠窗吗?
他得赌了。
一是赌自己还没有暴露位置,那个会要他命的人在门口,二是在他关掉光源前那个人还没有到达窗口,这个概率是极小的,四分钟左右的时间已经足以让有准备的人来到窗口了,没准备的话,会有这个可能吗?
其次,他还得赌,房间外的人,是谁。
他靠住门,缓缓下蹲,盯着窗户,一刻不敢松懈,漆黑的,传来蝉鸣声的窗户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