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枫染看传令兵脸色很差,不禁皱眉,有些担忧地问道。
“没事。”
传令兵摇摇头,按下心中的苦涩,偏过头来看着枫染,下意识想学着枫染的样子轻松地笑出来。
可笑容流露到了嘴边,却又变成了惨然,比哭都难看。
传令兵叹息一声,幽幽道:“你们过几天要去哪里?海只岛吗?”
“嗯。”
枫染默然点点头,与荧对视一眼。
在一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人都不愿意参与稻妻的内部事务。
可事情发展到现在了,已然是不可能抽身了。
别的不说,枫染可清楚地知道自己和荧的画像....
哦不,当时枫染戴了面具。主要是荧的画像一定会挂在通缉令上,再加上稻妻闭关锁国,想要强硬闯出去很难。
甚至不比造反轻松多少!
枫染长叹道:“已经无路可走了...况且,有人应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可将军大人她...”
传令兵忽然着急了,他突然蹦过来,抓住枫染的肩:“枫染,你应当明白,强者是不受指责的!”
传令兵的手上的力道很重,枫染抬头看着。
他的真挚的眼眸中带着急切,枫染明白,他不想失去自己这个朋友。
毕竟在他朴素的观念里,人类怎么能与神明为敌呢?
“总会有办法的,哪有真正无敌的存在?魔神战争前的强大神明,现在死得只剩七个了!”
枫染飒然一笑,左手抬起来,轻轻按下传令兵的手臂。
听着枫染的话,传令兵的面色失落了不少,眼眸黯淡,身体像是垮了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他一直沉默着,不知沉默了多久,只知道窗外的映射来的残阳,从堪堪摸到桌角,一直偷渡到了茶杯上。
终于,传令兵操着一口沙哑的嗓子,沉声道:“海只岛有不少的罪人,手上有不少无辜百姓的血。战争结束后,你打算怎么做?”
枫染罕见地沉默了,有些开不了口。
但很快,枫染闭上了眼睛,等到再睁开的时候,他摇摇头:“很抱歉,我并不是受害者,也没有相似的经历,做不到感同身受。”
传令兵霎时站起来,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枫染。
在他看来,这和推卸责任有什么区别!
而对此,枫染噗嗤一声笑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无论如何我都是璃月人,可以帮你们打赢这场内战,但审判罪人,我从来都无权参与的。”
“可是...”
传令兵脸上还有些纠结。
“没有可是。”
枫染摇摇头,旋即问道:“能帮我们找一条船吗?”
“有一条船只,你的徒弟带人大闹离岛的时候我私藏下来了。”
传令兵闭上眼睛,瘫软在沙发上。
“但我建议你明天晚上再走,因为明晚我值班。”
“好!”
第二天晚上,离岛码头、
传令兵坐了下来,双腿晃荡着水面:“现在走吧,附近的人我已经调开了。”
“嗯。”
枫染暗自点头,走进船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