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娘忽然觉得身体一软,脚步踉跄,往昔澎湃的气血宛如凝固一般滞涩。
她怒哼一声:“以你微末修为,还想靠这种雕虫小技暗算我。”
气血狼烟顿时化作蛮龙,瞬间将固水木化的体液冲撞开来,溢散到四肢百骸。
但身体的绵软丝毫未见改善,反而愈演愈烈,整个人都要栽倒在地。
杜若娘大惊失色,想要再调起体内汹涌气血,但竟催动不得分毫。
“能给大姐这般桀骜不驯的美人开鲍,长青真是三生有幸。”
季长青不紧不慢地踱步上去,一把将她坚韧紧致的蛮腰抱住,凑在她红发披散的耳垂边轻声吐气。
“要是我没看错的话,大姐应该还是处子之身吧,难为魏奎那淫色之徒竟没对你下手。”
季长青御女不在少数,虽有些诧异,但自认为不会走眼。
许是魏奎仍有一丝良心未泯,只杀兄夺宝,但并未强行结义大哥的女儿。
“如此也好,我本就是你名正言顺的夫君,由我让你真正变成女人,可谓天经地义。”
季长青毫不迟疑,直接将身上的衣袍丢在一旁,又迫不及待地伸手去解杜若娘的裹胸。
杜若娘见他要动真格,顿时大急:“你要做什么,你季长青好歹也算个少年英杰,怎可行如此下作的逼迫之举。”
“嗯,有海浪的清香!”季长青将抹胸凑在鼻尖嗅了嗅,嘴上不满地斥责道:“这是什么话?你曾对天起誓,若我斩杀魏奎,便嫁我为妾,为夫不过是帮你履行下诺言罢了。”
“我既已答应,岂会不嫁你,只是需要等待个合适的时间才是。”
杜若娘浑身都忍不住战栗颤抖,她心中发寒,不敢再刺激季长青,语气缓和地劝慰道。
“此刻夜朗星稀,就是最合适的时辰,我辈修行者成亲,何须繁文缛节。”
“天地为鉴,日月为媒,你我便在岳父大人的见证下,行了周公之礼吧。”
杜若娘又急又气,俏脸煞白,嘴唇颤抖着咒骂道:“你,你无耻!卑鄙小人,快放开我!”
她勃然大怒,完全失去理智,也顾不得此时力量全无,伸手抓起一把泥土,便迎头朝季长青泼去。
季长青面色微沉,屈指弹出灵气束,后发先至地打在藕臂上,将她击得身躯不住后仰。
两手同时用力一扯,伴随着嘶啦一声,他直接将那短衽红绸亵裤给撕碎。
他并未急着动作,而是在储物袋中一阵翻找。
“穿上它!”
片刻后,他将一件薄如蝉翼、好似檐上轻雪的连体纱衣丢在地上。
纱裙不知是用何丝线编成,一离手便层层叠叠在泥地荡漾开来,像是一片随时会被风吹走的轻云薄雾。
杜若娘才轻轻抬手展开纱裙,那纱便似毫无依凭的涓涓细流丝滑柔顺地从她的手臂滑落。
轻薄到这等程度的衣衫做工极为考究高明,绝非寻常秀娘可以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