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师兄,师叔祖派人送信来了。”
执守弟子闻言又是一愣,半天才应了声“是”,匆匆而入。
不多时,殿内响起一串杂乱的脚步声,一群人涌向殿门处。
为首一人身着紫金袍服,身型壮硕,青色的面庞上有一部长须,此时正满眼笑意地走了出来。
“老三,你这是多少年没有回来了啊,让我看看。”
“大师兄,素朴听闻师父闭关,这便从北疆赶了回来。”
“三师兄,你也是该回来了,如今灵兽稀缺,正好多个人来拿拿主意。”
说话的人跟在郑远山身后,一身锦袍衬托之下,年轻的脸庞上飞扬着傲视群雄的骄子之气。
“怀英,你倒是越发出息了,都要跟大师兄争宗主之位了。”
陈素朴半开玩笑地说着,走向聂怀英,拍了拍他的肩臂。
“既然三师兄知道了,那正好来评评看,到底是几个弟子的性命重要,还是宗门的前途重要?”
陈素朴哈哈一笑,看了看二人身后,问道:“二师兄还是躲在兽场里呢?”
“别理二师兄,你就说说哪个重要吧?”
“这件事情我们说了没用。”说完,陈素朴来到黄橙身边,说道:“回宗途中,恰巧遇到师叔祖派来的信使,说是有信要交给大师兄。”
郑远山闻言,大喜道:“师叔祖有信来,那就太好了。”
聂怀英听到这话,却是眉头一皱,轻声抱怨:“怎么他也来插一脚?!”
“信呢?”
陈素朴望向黄橙,含笑问道。
黄橙将手伸入怀中,自空间取出木盒,递到郑远山面前。
“信在盒子里,郑宗主请收好。”
“有劳信使,不知师叔祖可有什么叮嘱?”
郑远山躬身折腰,双手接过木盒后问道。
“没有。我信已送到,就不打扰了。”
说罢,黄橙向着郑远山与陈素朴一抱拳,便准备转身离开。
“信使请留步,一路辛苦,还请休息几日再走。”
“大师兄,你假客气啥,人家信送到了就让人家走吧。”
聂怀英显然对郑远山的客套不耐烦,他更关心盒子里的信上写着什么。
“不了,告辞。”
黄橙可不想掺和进他们的纷争里,巴不得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时,陈素朴将他拦了下来,说道:“小友暂留,说不定大师兄看了信,还需要回信呢。如今师叔祖在哪里只有你知道,少不得还要麻烦你。”
黄橙闻言急道:“这,我可只答应了他老人家送信,没有说要帮他带回信啊!”
另一边,聂怀英催促着郑远山看信,郑远山虽然心有不耐,但心知慈阳子来信,必是公事,便打开了木盒。
盒中躺着一枚玉简,郑远山以指催动玉简,顿时慈阳子的形象浮现在大殿前。
“得丁六奇传信,知宗内状况,令我定夺宗主之位,故传此信。依丁六奇之言,宗主自其四位弟子中甄选,甄选之法亦交由我定夺。吾今差人送信,送信之人便是定夺之法门。”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把目光投向黄橙。
黄橙万万没想到,他终究还是被卷进了权力争斗的漩涡,而且还是在漩涡中心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