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让你学会吧，那样明天就不耽误事了。”
少女有些勉强地笑了笑，随后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没事的，已经差不多了。”
索伦揉了揉她的脑袋，也不等女孩回应，便直接将她抱起，放到了床上。女孩也没再多说，轻轻闭上眼睛，任由索伦解开衣服，在她身边躺下。
只是等到一切安静下来，芮恩却又支起身子，爬到了索伦身上，跨坐到他的腰间。
男人有些无语，一只手搂住对方，另一只手则按住了女孩掀起的裙角。这个家伙，都已经这么累了，怎么还想着要做。
女孩不满地摇摇身子，想要摆脱控制，但又没有什么力气，只好撑住男人的胸口，妩媚地咬住手指，缓缓地摩挲起来，想让对方忍不住变得主动。
男人的视线却偏向一边。
太暗了，看不清，真的看不清。真的，相信我。
“喂——”
芮恩拉长了声音，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已经很多次了，你也很累了，身体会受不了的。”
短短一天，索伦对女孩的态度就天翻地转，从不在乎的控制，到现在难以抑制的关心与喜爱。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自己头上飘着好感度选项，芮恩又总能选对一样。如今，比起自己的欲念，索伦还是觉得少女的身体更重要些。
而且中午释放过了，他的需求现在也不是很大。
“再来一次嘛——求求你嘛——”
女孩的声音甜到腻人，身体又开始乱蹭。索伦一时也有些难以控制，只好把她按了下来，紧紧抱着，省的她再作妖。
下意识地又挣扎两下，随后芮恩便也安静下来，默默地调整到一个舒服的角度，终于贴到男人的耳边，说出了自己真正的想法。
“再来一次吧。你说过的，你体内的辉光会随着这种事情增长，明天你就要去了吧，我只是想，想能再帮你一点，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她把男人的脑袋掰过来，认真地望着他。
“这样，我也能更安心——”
温热的双唇堵住接下来的话，男人身体覆盖而上。女孩紧紧地抱住对方，继而双腿纠缠而上，攀住腰身，任他施为。
次日清晨，还未有半缕阳光透入彩窗，索伦就已然清醒。他赤着半身站在床边，看看睡得安详的少女，又看看肩膀上深深的咬痕，多少有些无语。这家伙，受不了就咬他，咬不到就贴上来，贴上来就继续咬，最后留下了这么深一个印子。不过说来也是神奇，无论咬了多少次，芮恩竟然一直咬在同一个地方，就连牙印都整整齐齐，没有半分歪斜。
这也算是一种天赋吧。
索伦又感知了一下身体，辉光能量的确有所增长，但也不似昨日那般明显，好像已经渐渐达到阈值。男人也没失望，这种增长有上限才正常，没有反倒不合常理，无限堆叠什么的，显然是违反自然规律的。
简单地换了个衣服，男人想了想，又把自己的大衣脱下换成尤利安所留下的。这次外出，很有可能会弄坏衣服，还是拿别人的比较好。
如果虚化能连衣服一起就好了，那样衣服就不会轻易损坏，甚至会很难被弄脏，不用每次灰头土脸地回来了。没错，虚化的力量只能作用在索伦身体，当他使用能力时，衣服便会一起落到地上，沾满灰尘。幸好大衣之内有缠满身体的藤蔓作为防护，也可以提供遮掩，而且四周也没有人，要不然，索伦还真会感到几分羞耻。
等到一切都准备好，阿斯莫德也能听懂自己的意思，顺从地跟在身后，索伦却没有立即离开公馆前去芮恩指出的坐标，而是来到了三楼主卧。
银白长发的女子依旧静静躺着。
这些日子，索伦没有过来，无论是服用营养剂，还是擦洗身体，都是藤蔓在完成。说实话，想起自己在楼下的荒唐，现在再看到对方安静的睡颜，他的心中难免有几分愧疚、几分自责。
他很想说是膨胀的欲念控制了自己的大脑，可想起昨天的温存，想起昨晚彻夜的疯狂，索伦无法欺骗自己。他是真的，真的，爱上了那个天真可爱又无比温柔的女孩。
那么，自己对叶的爱呢？
尽管失去了记忆，尽管不知道原因，那种汹涌的爱意不会作假，直到失控的那种偏执也没有消失，无论使用什么办法，付出什么代价，自己都还想要救回她，不顾一切地救回她。
祈愿术代价不菲，索伦不知道塞勒涅教会的情况如何，会不会来与自己交易。但他也清楚，商船能带来塞勒涅的教士最好，如果没有，自己也要另作打算。哪怕去和西顿的人虚与委蛇，哪怕在印斯茅斯的祭礼上恳求神明，自己，也一定会做到，一定会让叶醒过来。
不知为何，索伦好像下意识地避开了一个问题。那一天，从他将失控中唤醒的辉光力量，究竟来源于什么。是神，还是芮恩？是什么未知的术式，还是，祈愿术？
没有足够代价的祈愿术，神明会自行收取，无论情感、生命还是其他一切。如果芮恩已经用过一次，那么，她绝对承受不起，第二次的代价。
牺牲自己在乎的人，去拯救另一个。这是何等荒唐，何等悲凉的境遇，如果真的做了，那么，那样的一个人，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变回索伦原来的样子，那个强行地、让自己不在乎任何事物的行尸走肉。
那时候，哪怕他能救回叶，也终将失去一切。
那样的他，就不是人了。最后的结局，也只会是与叶一起，再次走入月湖。
复杂的神色，随身影停驻的时间慢慢流逝，剩下的，只有对眼前人的柔和，以及对未来的坚定。抛开所有纠结，自己所能做的只有走下去，也必须走下去。
目光凝聚在女子身上，好像最后做了告别，索伦毅然转身，走向了公馆之外。
那么，他要去面对自己的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