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换把武器?”杨墨竹问道。
“笑话!”老者说道:“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让我拿武器?你也配?”
说完,老者箭步上前,挥舞木棍向杨墨竹劈来,他用的是长刀四式之一的劈刀势,破木棍在他手里竟又一次刮起凌冽的刀风。
杨墨竹本能反应躲开。老者再次向前逼近,木棍从另一侧向杨墨竹斜着撩过来。杨墨竹来不及躲闪,抽起长刀格挡。
眼看木棍就要撞到刀刃上,老者忽然转身掉转方向,从下往上的撩刀变为从上往下的劈刀。
杨墨竹狠狠地挨了一招,被打翻在地。
“哼!如果我拿的是刀,你已经身首异处!”老者说道:“今天教你的是不是都白教了?合着老夫这两个时辰都在对牛弹琴?”
杨墨竹幡然醒悟,原来劈刀和撩刀这两种基础招式还可以这样变换着使用。今天学的这两式,他必须灵活运用到战斗中。
“再来。”杨墨竹捡起掉到地上的长刀,一转攻势。
他撩刀上前,老者不断躲闪,忽然冷笑一声,沉腕挑刀,木棍猛然向上,直顶杨墨竹咽喉。杨墨竹快速退守,随后用长刀由下而上的撩开老者的木棍。
“不错,有进步!”
老者继续追击,杨墨竹忽然转守为攻,绕到老者身侧,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向他劈去。
“好小子!你想砍死我?”
面对杨墨竹劈来的长刀,老者不退反进,木棍格挡住长刀的同时,另一只手缠住杨墨竹握刀的手臂。然后顺着杨墨竹的力道将他过肩摔出去。
杨墨竹重重地摔在地上,手里的长刀也随即脱手。
“现在教你长刀四式之三,截刀势!”老者将长刀踢回到杨墨竹身前。“你记住了,战场上,刀脱手无异于死亡,如果你只有一把武器,手可断!刀不可脱!”
接下来,杨墨竹再尝试多次向老者攻击,但老者每次都能阻截他的刀。
“截刀势。讲究的是身体灵活,套路多变。将敌人的攻势化险为夷,转劣势为攻势。”
老者一边说一边训练杨墨竹,通过实战,将截刀势的招数一一传递给他。
杨墨竹也愈战愈勇,在不知不觉中,又过去两个多时辰,太阳已经西沉下去,市井的灯光照不到平民窟这边来,只有半轮明月挂在空中。
“真是怪事,已经练了四个多时辰了,你不累?”老者问道。
“我不累,继续。”杨墨竹说道,他从小就有一个奇特的体制,那就是体力出奇的好,而且伤口愈合得比别人都要快。
“看来你身体的基本功练得不错。”老者若有所思点头道:“那么现在,我将传授你长刀四式中的最后一式。也将是杀招。”
“长刀四式之四,刺刀势!”
老者忽然发力,木棍瞬间向杨墨竹刺来,杨墨竹来不及躲闪,被正面击中,飞出去几米远,撞破老者家门口的木门,摔倒在地。
“长刀四式之四,刺刀势。”老者说道:“此为基础四式之中的杀招,集全身力气汇聚于刀尖,舍弃防御的进攻。”
太狠了……剧痛从被击中的地方传来,杨墨竹艰难的爬起身。
他将手中长刀握紧,继续跟老者学习。
刺刀势并不需要在实战中练习,但需要一直反复练习一个动作,将刺出去的力道提升至最大。同时精度要高,速度要快,不能留给别人回防的机会。
后面的时间里,老者让杨墨竹开始反复练习这一招。
“我没喊停,就不许停。”
老者坐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杨墨竹练习,他宛如一尊魔像一般,只要杨墨竹刺刀的动作稍有做错,便会一棍袭来。
黑夜里不知道过去多久,周围变得一片寂静。
老者也已经回房间休息了,只剩下杨墨竹在院子里不断练习。
长刀刺出去时已经可以准确无误的没入墙壁,但是现在的程度真的可以在比武大会上获得优胜了吗?那些世家子弟们可都不弱,做为杨氏一门庶子,别人只是把杨墨竹当做给杨整做陪衬的工具,所有人都不会看好他。
但,他答应了苏雅,要送她最好的礼物,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
不仅是最后一招刺刀势,今天所学的长刀四式,在老者回去休息后杨墨竹也全部梳理了一遍,直至将所有动作烂熟于心。
他终于累倒在地,看着天上的明月逐渐被乌云遮蔽。这个废弃的角落常年少有人来往,就像是杨墨竹在杨氏府邸一样,少有人注意到他。
后天,是他扬眉吐气的机会,杨墨竹在心里暗暗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