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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骑士先生,你怎么还站在门外?”体型消瘦的少女说道。
她比眼前的男人要消瘦一些,同时她有着一头美丽的金发,经过剪裁刚刚好落到肩带。
格里芬:“……”
一个非常客观的判定,正面冲突他绝对可以秒杀对方。
皮娅:“但你知道我擅长什么吗?跑!自由奔跑,从所有的混乱中跑出来……”
是的,说的没错。
格里芬脸上想过一丝复杂之色:“行了,我的朋友。”
男人的表情再次变得像是每一个圣骑士那样一贯的冷漠,一贯的古板,一贯的刻薄。
皮娅低下头,看看地面。
她习惯这样,因为更利于奔跑:“把混乱留在尘土飞扬的小道上,我喜欢跑步!所以,每一次队长需要一个擅长跑步的人,我就是他往往要找的那个女孩!”
耳畔是女人啰里八嗦的声音。
男人的表现并不奇怪,毕竟从小到大,她的哥哥也是这样。
格里芬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睁开,有时候他会想,也许这就是非同凡人的家伙吧。
虽然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但是自己身为骑士却处处掣肘。
像个蝼蚁一样,“没有人会一辈子睡觉……而我昨晚却做了个梦……光之主奥克兰来找了我。”
都是娘胎里面生出来的,值得令人叹气的恐怕是奥克兰的不公。
“骑士先生,我们的队长很欣赏你那钻石般的品质,哪怕你的性情,普通的就像颗石头。”
皮娅营业式的笑了笑。
她动森靠近了格里芬,身边没有任何人,男人把门悄悄关上。
格里芬尽管在舅父舅母的教育中,被得知要远离女人,除了要像自己命中注定的妻子温柔。
但是,何必要这样的界限?
“我想知道1000年前的那场大灭绝是不是像今天一样。”
“你们制造的恐慌,我承认让社会开始混乱了,然而我的判断是,你们的独立仅仅只是幻想。”
“毕竟揪起你们的口号,根木却只是忽略另一半男人。”格里芬找了个地方坐稳:“见过被烧死的女人,那种死法非常令人震撼。”
皮娅点了点头。
“我不知道,我只是在做我喜欢的事情,就像我的姐姐一样。”
她歪着脑袋忽然伤心又高兴:“那维娅,她死了,死于她喜欢做的事情,与圣骑士战斗,这是最重要的,但没有那维娅……”
这儿对皮娅来说什么都不是。
而浪忍团有很多擅长跑步的人,少一个他们也不会有所想念。
“那你们无名者的宗旨是什么?”格里芬升起这个念头已经有许久了,今天说了出来。
与其积压在心中,如高山滚石,不如把头抬得越来越高。
“越来越多女人被烧死,这是不对的,所有人从良知上来说,都不能接受这种罪恶的行径。”
尽管奥克兰的姐妹发大财是没指望的,但本来也能安稳度日。
况且本身大部分公民都是有余钱剩米的,但凡礼拜勤快,对光之主不要叛逆,谁都活得还不错。
但直到菲尼克斯62世。
格里芬:“你的姐妹,那维娅,她是个高尚的人。”
皮娅:“嗯!虽然她总是禁止我使用剑,说我最终会因为我自己的笨拙而成为牺牲品。”
不……
也许从亲人的角度思考,她不是以为皮娅会用剑刺伤她的眼睛。
格里芬记得很清楚,自己的双亲,因为一次巡逻任务双双陨落,他们是光荣的,高尚的。
留下自己成了孤儿。
但依然是伟大的,尽管被寄养在了舅舅家的生活还行。
“老实说,那些烟火聚会还有各种宴席,都令人讨厌极了。”格里芬摸了摸桌上的《圣火》。
这是一本有些苛刻对待奥克兰人的典籍。
每一个骑士在忍受生活艰辛的同时,都不得不善于阅读经典,然后展现异于常人的才华。
这样才不让家族蒙羞。
同样,一个成熟的灵魂,才能更好的在这世上存活。
“外面风真大,不介意我进来坐坐吗?”就这样小试身手,一道黑影从窗户里跳了进来。
动作迅捷,惊为天人。
格里芬减少着自己的慌张,不过这点很难从表情看出来。
毕竟冷漠是久而久之的习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前途越被看好,喜怒不动于色的投资见效。
“无法。”
无名者对他致以敬意,“可笑,你还没有看清这个真相。”
突然的嘲讽,蔷薇不着痕迹地说:“恨自己能力不足?还是恨审判官的无情?恨命运的不公?”
格里芬摇了摇头。
男人把手放在圣火,口吻像是新鲜,又像是祷告。
“有什么好愤怒的?换位思考一下,我能够理解,传统是奥克兰能适应这片土地多年的结果。”
格里芬能够改变的有限。
事实上,他有足够的智慧,看透这一切,但不能够独善其身。
“从我祖父起,我家便是奥克兰的守护者,我的心中唯有这个神圣的国家,人们的父亲。”
他言尽于此。
反过来说,要是谁让他心中失去了真信仰,谁就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