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马保和马观鱼两人也走进了大殿里面,赵曜和路小五则退了出去。
“用白莲业火焚烧真定城,才能洗清朱家的罪孽。”江熏儿回答李焦的话。
李焦哈哈一笑,看见马保和马观鱼两人走到了阴影中,各自端起了弩箭。大悲阁没有往上走的楼梯,上面也没有多少让人藏身的地方,马观鱼和马保搜寻着梁上的身影,但始终无法确定。
“放屁,百姓造什么罪了!我听说你们白莲教里也都是穷苦出身的人,你就忍心下得去手?”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你没有好好活过,怎么知道生亦何欢?”李焦越说越激烈,“我最看不上的就是你们这种人,多少人想活活不下去,我爹躺在病床上,我拼命想让他活下去,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天天消瘦,看着他死,你们没病没灾,整天却把死挂在嘴上,真讽刺。”
说的兴起,李焦提起供桌上的一盏油灯,狠狠摔在了柱子上。
油灯破碎,里间的油四溅出来,灯芯碰到了帷幕,一下子烧着了那块布。
烈焰升腾,大殿里光线骤然明亮,顶上的房梁蹲着两名汉子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眼中。
“动手!”李焦大喊。
马保和马观鱼扣动了弓弦,两支弩箭准确无误射入了房梁上的两名汉子身体里,那两人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从天而降,摔碎在了千手观音塑像面前。
与此同时,在外面的赵曜路小五和朱孟锦衣卫他们也果断出手,院子里那几个白莲教汉子瞬间被他们举刀杀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李焦动手两个字的余韵还在大悲阁里回荡,白莲教的人便都死在了现场。
江熏儿仿佛是瞬间泄了气,坐在了地上。
她这才指了指观音的塑像,李焦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塑像上的其中一个手里捧着一块小一些的炸弹,跟之前鞑靼人首领恩克手中捧着的炸弹一样。
看来江熏儿并不像那些人口中所称呼的圣女那样有超然的地位,更像是个傀儡。
朱棣想说话,却突然感觉喉咙一痒,咳嗽了两声,顿觉浑身无力,身子软了下去,被锦衣卫扶住了。
李焦急忙问江熏儿:“有法子治疗瘟疫吗?”
江熏儿点了点头。
“但我只有一粒药。”
“什么意思?”李焦的脸色又变了。
“鞑靼人只带了这一粒解药,本来是预备给我吃的。”江熏儿笑了起来,“一粒药,只能救活一个人。”江熏儿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手帕包着一粒药。
李焦愣住了。
半晌,他忽然跳了起来,大喊道:“谁的马快,去把杜老头带回来,让他看看解药!”
江熏儿说道:“但是药方……”
李焦豁然转头:“姐姐,你说话能不大喘气吗?”
江熏儿摇摇头:“我知道鞑靼人带了药方,却不知道药方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