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保望着两人:“要不我先带药方回去吧。”
李焦和江熏儿都一愣。
马保已经伸手抢过了李焦手里的药方:“殿下还等着药方呢,李焦,北方素来有白莲教的人活动,燕王也早就想将他们一网打尽,你别把江熏儿给放了。”
李焦有些尴尬:“我自然不会将他放走。”
马保甩了甩手,已经自顾自离开了。
“他什么意思?”江熏儿耳朵一红。
“马保兄弟可能把我们两的关系搞混了。”李焦说道。
“我是白莲教的圣女,朝廷不知有多想将我抓住,燕王为何要放我出来?”
李焦说:“可能朱棣也有些尴尬。”
两人一时沉默。
“现在怎么办?”江熏儿说道。
“等瘟疫治好,该回家过年了。”李焦说。
江熏儿嗯了一声。
“城里还有白莲教的人吗?”李焦又问道。
“跟着我来的人刚才都被杀了,但城里有白莲教的分舵,我也不会出卖他们,你别想了。”江熏儿道,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刚才骑了一通马,她显得有些虚弱。
“也就是说他们还不知道你的事情,在他们看来,是成功了对吗?”
江熏儿不知道李焦想做什么,点了点头。
“你若是回去,还是可以当圣女的。”李焦说。
“不错,不过我也不想回去。”江熏儿叹了口气,“可惜身不由己,就算我不回去,他们也会找上门的。”
李焦点了点头,沉思着该如何收拾这一场残局。他已经洗清了自己身上的嫌疑,燕王也知道了真相,最起码自己不会再让别人怀疑了。
但他没看见,江熏儿的眼神最深处闪烁着的那一丝愧疚。
夜色深沉。
宋古月蹲在街边,将一张纸条卷在手心里,塞进竹筒中,挂在鹞子的双腿上。
他捧着鹞子,望着这只鸟的双眼,犹豫着该不该放飞。
小巷寂寥,宋古月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松了松手。
鹞子飞上中天,向南方飞去。
他站起身,掏出怀里没吃完的半块饼,转身想回寺院里面,刚走进门里,被朱孟叫住了。
“我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殿下?”
宋古月的面色泛着古铜色的坚硬,他咬了咬牙。
朱孟望着南方的天空,叹了口气:“你这是在害两位殿下。”
宋古月垂下了脑袋。
“你有今日,全靠燕王殿下的提拔。”
宋古月道:“我也没办法,家人都在应天。”
朱孟说:“咱们两关系最好,跟着燕王建功立业,也有大好前途,但你今日将消息传回应天府,皇帝知道了,藩王私下会面,会有什么后果?你一点燕王的好都不念着吗?”
“他们毕竟是父子。”
“你真是应天府来的锦衣卫?怎么还如此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