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角声寒,夜阑珊。
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我拂袖拭干眼角泪,
“士程,帮我好生收着,我和他此生不复相见才好。若见了,这一封离别书也表了我的态度。”
赵士程虽然噤声,却不禁泪如雨下。
我看着眼前这个大男人怜人的样儿,拿起帕子轻抚他的面庞。
“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
赵士程一把将我拥入怀中,贴近我的耳朵,绵绵低语。
“婉儿,你容姿秀丽,才学超群,我初见你时,便暗生情愫,但彼时婉儿已为陆兄之妻。君子之道,不夺人所爱。如今,也算是得偿所愿。”
我扶住赵士程的肩膀轻抚,眼泪也浸湿他的衣衫。
“不会了,再不会了,你为我千夫所指,那时我只心安理得的做只笼中雀,君对妻情深义厚,妻又怎能负君?”
次日——
我从赵士程的怀中醒来,他还安详地睡着,我用指腹触着他的眉眼,他睁开眼睛深深地看着我,缓缓张口。
“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我眼底温柔如水,嘴角一抹微笑,
“睡醒了就起了。”
我贴近他,盯着他的眼睛,
“那你呢,以前我醒的时候,你都是坐在我旁边的。”
赵士程眼中闪过的一丝落寞之情被我捕捉到了,霎时,又恢复到眼神充满深深情意。
刚要开口,我就用手轻轻捂住他的嘴,心生愧疚。
“我不该这样问的。我知道,你怜我爱我,尊我敬我,我又怎不知你时常深夜未眠?只是那时我也不能舍弃,又如何解你烦忧?从此——我便不再让你忧让你烦了。”
赵士程依旧含情脉脉,
“婉儿吾妻,士程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