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哈哈……对不起,我刚才没忍住啊!还投名状……哈哈!”凌青山狂笑。
“有什么好笑的?”路哲不明所以地问。
“路哲先生,你不会认为你很重要吧!反贼,去年一年光是各地反贼的报告,中书省就收了一箩筐,你猜猜这天下有多少反贼?”凌青山笑着说。
“你什么意思?”路哲问。
“不要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也就是在元都,我的动作大了点,不然你这个反贼屁都不是。我有个朋友直接开玩笑说过,这天底下的反贼就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还有一茬,这一茬又一茬就和地里的庄稼一样,你说好笑不好笑?”凌青山嘲讽路哲道。
“你……”
“不要激动,反正你现在是五城司的秘校尉,现在带着你的人走吧,如果实在想不开也可以跑到街上大喊‘我是反贼’,了不得我再安排五城司的人抓一次,然后把你们都砍头就是。”凌青山笑了笑接着说:“不过我觉得如果你真的到大街上乱喊乱叫,估计会被人当成疯子吧!”
“我就是反贼。”路哲坚定地说。
“谁信啊?”凌青山看着路哲笑着说。
“我……”
“别我我我了,你的名字都报上去了,中书省和兵部都加了印,你现在就是我五城司的秘校尉。你也可以满大街发疯,了不得我安排几个人把你制住,然后说你脑子受了刺激,所以胡言乱语罢了。”凌青山拍了拍路哲肩膀。
“我去刺杀朝廷命官,我……我就是反贼。”路哲倔强道。
“行啊!你刺杀朝廷命官的时候,把外面人都带上,哪怕是死了也一起死,不然到时候连累他们发配充军砍头什么的,活着也是遭罪。哦对了,你们现在日子也不怎么样,也就是我五城司发了点俸禄,勉强能糊口,想要过得下去该努力还得努力,这么一想还不如死了痛快。”凌青山双手按在路哲肩膀上,注视着路哲双目说道:“你现在就出去,和他们商量一下怎么刺杀朝廷命官,想好了杀谁告诉我,我帮你们把护卫和城内值守调开,方便你们行动,保证你们一次得手。如果觉得人手不够,这次抓的人多了,我给你再找点人,你们一起去,怎么样?”
“你……你疯了?”路哲畏惧地看着凌青山。
“我没疯啊!我是觉得你比较疯,带着一群老弱妇孺,玩什么造反游戏,你以为造反是过家家啊?嘴上说说,然后喊两句口号就是造反?”说着,凌青山一把将路哲推倒在地,然后转头看着周明说道:“周明,出去在院子里给他挑几个人进来,和路哲商量一下看看准备刺杀哪位朝廷命官。兵器我们五城司就有,给他拿一些,我看他这个样子一个人估计不行,要不然你也帮他一把,一定要一击必中。”
凌青山又转身蹲下,冷冷地看着路哲说:“路哲先生,你看我这样安排合不合适?要不要你补充一下计划?”说着,凌青山转头咆哮道:“周明,让你挑人进来的呢?”
听到凌青山的话,周明如梦初醒般连忙向外走去。
“站住!”路哲说。
“去!”凌青山咆哮。
“不要,不要,不……要……”路哲双目盈出泪光,死死地抓着凌青山的双臂,然后埋下头小声地哭泣着。
凌青山如恶魔般低语:“路哲先生,计划有变?”
房间内,众人如木塑一般静立,只听闻路哲那低低地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