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造反余孽的信物,也是证明身份的标志,犯人的胸口处也刻了这种木槿花标志。”
龙怀逸深吸了口气,淡淡道:“干得不错。”
夏川嘴脸微微上扬,要知道他们的龙都知可是从来不夸人的。
追查这群余孽那么多年,想不到竟然在汴京又出现了。这些人精通奇门要术,二十年前企图造反,被皇城司扼杀。当年,禁军在围剿温氏一族时,叫他们侥幸逃脱一部分人。
这些人销声匿迹了十年,想不到十年后竟又卷土重来,并且还掳走了宋时微。
龙怀逸想不通的是,一个商贾之女,和他们又有什么联系。
龙怀逸用手将画揉碎,面无表情的朝着刑房走去。
皇城司臭名昭著,可却没人敢明面上说出来,因为大家都知道,得罪了皇城司的人,那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皇城司里的刑房更是人间炼狱,人好好的进去,出来的时候就剩一些残肢碎片了。
龙怀逸快步走到囚犯面前,然后用手死死的捏住他的下颌厉声道:“说,你们来汴京的目的是什么?”
此刻男人满身是血,他已经虚弱到连抬起眼皮都要很努力了。
看着眼前俊美无铸的男人,若不是这一身皇城司的皮,恐怕说他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都有人信吧!
“是不是我说了你就能让我走出皇城司?”他声音很小,略带着让人起恻隐之心的颤抖道:“我女儿等着我回家,我给她买了最爱吃的水晶皂。”
龙怀逸轻蹙了一下眉头,语气依旧平淡:“当你选择做这一行的时候,你就该预想到会有这一天。”
男人眼神慢慢从期盼转为绝望,他知道,说与不说,都是一个死字,而说了,可能会死的痛快一些。
于是他嘴唇轻启,因为身体虚弱说话声很小,龙怀逸便靠近了些。
可男人此刻嘴脸却微微勾起,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嘴里吐出一枚金针出来。
“都知!”夏川惊慌喊道。
龙怀逸的皇城司都知一职绝非浪得虚名,那么多年,他的心时时刻刻都是吊着的。那么一点小把戏,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他身形一闪,那枚金针便擦过他的侧脸直直的钉在了柱子上。
“冥顽不灵。”龙怀逸波澜不惊的转身离开。而这个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身后传来一声声闷哼。
而他藏在怀里的水晶皂也掉了出来。
龙怀逸走出刑房,将双手浸在水盆中,看着手上的血染红了一整盆水。
倏地想起曾经有个人给他说过,“小胖子,你要努力考上状元娶我,这样的话,你是状元,我就是状元夫人。谁都不敢再欺负我们了,知道了吗?”
龙怀逸起身,抬头看着明月高悬。不知你现在在何处,是否也能同我一样看见这皎月。
“已经子时了,你还不睡吗?”吱吱转身,看着趴在窗台边看月亮的阿凤道。
阿凤此刻已经脱下黑袍,摘下惟帽,一头及腰长发散落在腰间,不戴任何珠钗,不施以粉黛,五官却完美到犹如妖孽般,月光洒在她的中衣上,倒添了几分病态柔弱之感。
她微微垂眸道:“客人还没到,哪儿有主家先睡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