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上清宫新建藏经阁开光吗?”
“是藏经阁,不过不是上清宫的,而是道录司的,而且是专门开放给散修兑换法诀的藏经阁。”
“开放给散修的,有好东西吗?容易得手吗?”听闻有门,几个人都兴奋起来。
“那藏经阁主事是一位修士,其他的不过十五六岁的娃蛋子,只要能搞定那修士,其他的就好办了。”
“修士怎么搞定?用火器?”
“不错,修士,只要没有结成金丹,仍是肉体凡胎,挨了一枪要重伤,打死了也就死了。不过,一杆枪可搞不定,得我们练手,最好再找几个好抢手才能搞定。”
“章树湾,这些你都能搞定吧,干嘛叫上我们?”
“我想来想去,这个计划需要太多人和钱,我搞不定,需要人来共担风险。二来,成为修士后我们仍然需要抱团才能生存,做下如此大案,没有安排好后路,我们能跑出洛阳吗?”
“诸位,为表诚意,我愿意将那灵穴的位置告诉大家,抢到了典籍,大家一起参详,甚至,我连替死鬼都选好了,如果计划顺利,这事说不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在章树湾说服其他几个贼头的时候,万飞却在黄河边第一次钓起了一尾大鲤鱼。
这鲤鱼两须细长,鳞片青黑中透着金黄,看着颇有灵性。
万飞提着它,眉头皱了一皱,反手扔进了水里。
不一会,又一尾上钩。然后,又是一尾。
不过半天,他在这半年都没钓到鱼的地方上了七尾上等的黄河大鲤鱼。
“师父,我这气运怎么突然这么好了?”
“天降横财,气运波动剧烈,如果不是你做了什么,就是有人算计到你头上了。”陈抟现身出来。
他对万飞这灵敏的气运也是心惊不已,一般修士即使被算计,最多也就是心血来潮,他这却能波动到如此地步,也不知是那功德作用还是重生的效果。
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事告诉万飞。
万飞最后只提了一尾大鲤鱼回藏经阁,让他们做了开了个荤。
这玩意的味道确实不错,肉嫩而有弹性,鲜甜回甘,确实当得上久负盛名的河鲜之首。
夜晚,他叫来卓争先,嘱咐道:“我今日白天有感,有人在算计,让内外注意,给洛阳道录司和六扇门打好招呼,一旦有事,迅速应变。”
又过了三日,这一天,重阳近了,一伙人热热闹闹上了上清宫。
上清宫本就是洛阳附近的名胜,又近重阳,登高望远顺带上上香本就是常态,只是人数有点多,三四十人,前呼后拥着。
为首的是一位二十刚到的少年郎,穿着不菲,神态肆意,时不时与周围人打着招呼。
在正殿上完香,一伙人又咋咋呼呼地往后山而来,
上清宫的道士拦了一拦,道:“祝居士,后院是我等居住的地方,狭小逼仄,过去怕是有不便。”
“嗯?我听说后院新建了一座藏经阁,那晚开光的声势那么大,不能看吗?”
“祝公子,这道士晃点你呢,那藏经阁这几个月去的人可不少。”旁边顿时有人起哄起来。
道士一听,只得让开,劝道:“藏经阁里的道长身份特殊,诸位还请恭敬一些。”
“哈哈,再特殊能有我们祝公子特殊?祝公子的父亲是豫州财神,日后更是有希望入阁的大人物。祝公子更是青出于蓝,去龙虎山也是掌教接待,那藏经阁有什么道士值得祝公子恭敬?”
周围人一声接一声的吹捧,让这位祝公子逐渐得意忘形。
“走,兄弟们,我们去看看那道士有何奇特之处。”祝公子一挥手,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往后面闯去。
万飞这几天没有出去,一直坐镇藏经阁,那祝公子一进来,他就感觉心里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