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目失聪,头脑空白,浑身瘫软,进入梦乡,不再理会身边的这两个人。
迷迷糊糊之际,我感觉自己来到了一个山崖边,远方崇山峻岭,身畔山泉流淌,眼前野花浪漫,丛林阻隔。我正在狐疑这是个什么去处,林子里有歌谣飘来。
“大王叫我来巡山啰,伊尔呀,呀而已……”
我定睛一看,原来有两个满身是毛,腰间系着藤蔓编织成的三角裤的怪模怪样的人边唱边大踏步向我走来。
待他们走近了,我便问他们说:“两位大仙留步,敢问这是在何方?”
两个人却不回答,像猴子一样窜窜跳跳,围绕着我身旁转了几圈,嘴里边发出“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怪笑声。
“我们奉大王之命在此巡视,你是何人?来此作甚?”其中一个问我道。
“我迷路了,正在找工作。”我说。
问我话的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笑过后说道:“你怕不怕辛苦,来与我们一道巡山。”
我正待回话,突觉脸上湿淋淋的,似有雨滴落在身上。天上骄阳似火,本就浑身灼热,口干舌燥,只觉这雨水来得太突然太意外,也很舒服。
难道会有太阳雨?
我一个激灵。醒了。原来这是一个梦。
我再一次被惊醒。
我眨眨眼睛,眼前依旧黑麻麻的,却是一团黑影,那人影在我面前摇摇晃晃,跌跌撞撞。
好像有一股酒气弥漫,我用舌头舔舐一下我滴落在嘴角边的雨滴,咂咂嘴,的确是酒水的味道。
那个黑影坐下来了,也许是跌倒了,后背靠着我睡的石条凳上,有一只手就搁在我身上。
“恋爱不成功,就在网上疯。”他自言自语着,“我就不相信你跑去天涯海角了,我每天开雅虎网,我专门找人聊天,我人肉搜索你,不会找不到你的,我的宝贝儿呀,我每天二十块钱,我拿出二十万来上网,不愁你不上网来……”
这是一个酒疯子呀?胡言乱语的究竟要说啥呢?
他又“咕噜咕噜”喝了几口酒,想站立起来,试了几下结果还是摔倒了,索性倒在地上了,高声唱起歌来:“魔镜魔镜告诉我,女人到底要什么!魔镜魔镜告诉我,女人到底要什么……”
他反反复复唱着这一句歌词,好似在呜咽,与鬼哭狼嚎一般。
我听的有一点发蒙,刚才那对夫妻是女的嫌弃男的要的太多,而这个酒疯子却是自己有财富,不知道女人需要什么……唉,这人世间的事情,真个是镜中花水里月,如梦如幻,根本捉摸不透。
“是哪个在唱歌?三更半夜不睡觉啊!烦不烦啊?”那对夫妻也被这酒疯子惊醒了,男人没好气地责问。
“是个酒鬼,别去惹他。”那女人提醒自己丈夫道,“各人睡觉,你还不累吗?就当什么也听不见,赶紧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