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臣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没有回头,点了点头。
“小凛,你起来了。”
时臣没有带小凛,抽空去了镇子上,给远在东京的藤乃发了封电报。
电报馆老板娘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妇女。老板娘告诉他,明年电报就要停了。
“啊?”时臣知道这是很正常的事,可还是问道:“那你以后做什么呢?”
老板娘随口调笑:“谁知道呢,我这么老,就算和阿熏一起去跳舞人家都不要了。”
时臣问:“阿明呢,我一路走来都没有见到她呀。”
阿明是这一带帮人按摩的盲女。
“她?”老板娘笑着,“阿明要嫁人了,现在已经不按摩了。”
时臣感觉有些吃惊,随后又觉得自己的吃惊毫无必要。
结婚本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即使是盲女也如此。
时臣去购买了当地特产的酱菜,以及据当地人说传承超过600年的手工纸伞。
时臣迎着光将伞撑开,伞柄握在手中,透过纸面,可模糊看到正面的图案。
老板说上面绘着的是华山的画。
时臣对华山是只听过他的名字这一步,这是否是华山的画,华山是否画过竹石则一窍不通。
时臣轻轻转动,画面立刻一阵模糊。竹石纷乱,像暴雨倾盆。
……
“爸爸是觉得我很丢脸吧。”
回去的路上,小凛突然对时臣说。
时臣愣了几秒,转过头,“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我让你丢脸了,做出这种有辱家风的事,这几天爸爸都故意躲着我……”
“你太敏感了。”时臣说。
沉默良久。
“小凛,”时臣叫了她一声,“慎二那边,我……”
“请别这样!”
小凛突然大叫,随后眼泪流个不停,颤声说道:“爸爸,请您别管这件事了。”
时臣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