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道:“上次多亏了云阳道长,但是咱们也别轻易地去往那里的山谷,好像那里的雾气更多了些。”
石羽林担心道:“现在这世道不算太平,要是在往年,庙会的阵仗会比现在更大一些。你们看还有不少外乡人的生面孔,咱们也还是稍微小心些吧。”
庙会一大早也开始了繁杂还算隆重的还愿仪式,准备贡品、燃香祈福等一系列的步骤。
中午的时候,秦学请大家去酒楼里搓了一顿。
下午所有的仪式也基本告一段落了,则是小孩子们最是喜欢的时间了。
几人百无聊赖的在庙会上闲逛。有变戏法、民间杂耍、唱戏等活动。
余弦还请几人去张合所在的戏班子呐喊助威,因为这等庙会的盛事免不了戏班子的热闹。可惜暂时没看到张合的师傅,那位“鬼手胡爷”。
不仅有不同种类的美食还有很多见都没见过的稀奇玩意。几人终究是少年,对所有没见过的东西都心存好奇。
几人在一起走着走着后,余弦感觉胸前的铜镜有些发热,不知为何,难道又有危险来临?
这光天化日,怎么还会有什么危险不成?
但余弦并此时并没有对胸前的铜镜多加注意。因为他们来到了一个异常热闹的摊位面前。
这个摊位里里外外围了三层人,时不时地传出阵阵叫好声音。
余弦四人勉强挤了进去,只见这是一个耍鸟的摊位。
摊位上有两个身材壮硕的摊主,他俩手戴羊皮手套,他们手中有一个金丝鸟笼,里面有一只威武神气的鸟,此鸟好像是传说中朱雀一样的模样,只是整个身形只有寻常麻雀一样大。
此鸟羽毛有如绸缎般艳丽,右爪腿骨处绑着一个彩环。
无论摊主怎么把这只锦雀抛向空中,它都会在四周盘旋一阵子又飞回摊主的手上。每次飞回时都会在摊主的耳边轻轻鸣叫着悦耳的鸟鸣。这倒不算些什么,如果只是这些的伎俩那些会逗鸟的大爷甚至都可以做到。
最令人神奇的是,此鸟居然可以识字,在摊位前摆放了一张大字,摊主随意地说出一个字的读音,锦雀居然直接就啄在了所发读音的那个字。
当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引得看客们纷纷鼓掌叫好。
摊主看现在的火候到了,不自觉的拔高了些许音调。
“诸位乡亲们,我兄弟二人路过贵宝地,恰逢当今盛会,兄弟们有幸能在贵宝地展示下御鸟之术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情场。如有不周也请诸位海涵。”
“好……”有好事者叫好迎合着。
此时余弦却感觉好像胸前的铜镜更加发烫了些,他四处环顾了一下,除却围观的人们和耍鸟的人并无什么异常。最后由于耍鸟实在太过精彩,他的注意力也完全被吸引了。
忽然,一个瞬间。
他感觉自己藏在身上的匕首微动了一下,而那只锦雀好像隐隐在注视着自己。那只锦雀的眼神,好像曾经见过。但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不对,这种感觉,就像是猎物被猎人盯上了的感觉。这是作为猎人的他长久以来练就的直觉。
但是随着耍鸟的结束,期间也没有遇到异常。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一天精彩的庙会匆匆结束,余弦在和同窗们分别后,独自回永宁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