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会……好友……酒楼……杂耍……
而不对劲的地方呼之欲出,那就是耍鸟的人和那只鸟!
被摊主号称为锦雀的那只鸟无论从体型还是眼神上,都像极了之前在黑凤山附近的山雀,只是羽毛的颜色并不一样。
而后来余弦依稀记得那个矮壮的外乡人,在他扬起药粉的时候,瞥见他的右手虎口处有一个符咒的印记。而且他还看到那个外乡人的背包里鼓鼓囊囊着。而这印记和之前在黑风山上看到的那个兵匪如出一辙。
而那两位摊主一开始戴着羊皮手套,余弦一开始觉得可能是怕被鸟啄伤,但是真正的耍鸟之人怎么会带着手套,那手套分明就是遮挡手上的符咒印记。
由此断定,这伙人就是之前黑凤山上的一伙兵匪!而那只锦雀一定就是之前在山里的山雀。至于山匪们怎么会唯独煞费周章地来抓自己,那么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己匕首上面拴着的一个铁环,想必这个铁环应该可以被山匪们探查到,因为在庙会中,他就感觉到那只“锦雀”隐隐盯着自己。
一切都闭环了,想来自己的猜测应该没有错。
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大意了!
尤其不知名的东西藏在身上,很容易被别人做了手脚而不自知。
而身上的那面铜镜,想来绝对是一个宝贝,因为从这几次看来,每次有危险的时候都会发热预警,只是现在这面铜镜居然也被搜刮走了。
至于现在的自己,是否能抗住今天也未可知!因为余弦自认为现在的他在黑凤山的那位邪修眼里恐怕已无什么压榨的价值。
难道是对方也对那面镜子感了兴趣?好像应该是这么回事,那镜子不仅刀枪不入而且遇到危险还能发热示警。
现在最不确定的是,自己是不是被掳到了黑凤山上,而主使之人是不是之前云阳道长嘴里所说的邪修?
如果对方是修士,那么自己可断然没有抗衡的实力,别想像上次在西郊的山匪老巢逃跑一样,别的不说,就是那只会监视的山雀就不是好对付的,它远远地盘旋在高空,而自己又无趁手的弓箭,怎么都逃不出它的监视。
而且,谁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在自己身上做出什么手脚。
种种迹象表明,自己现在身处不利之地,正处危墙之下!
余弦心下拿定主意,哪怕对方来问询后,自己也只能如实的说明。
联想到之前云阳道长说探山被害的小罗的魂魄被禁锢住了,难道是这里的邪修也要拿下自己的魂魄?
想到此处的余弦不禁后背发凉,人在面对未知的恐惧时,会不自觉地心慌意乱,从而没有了一定的对应方法。
但余弦考虑的是,怎么善用“鱼龙之变”。
余弦自从被困在了柴房中,并没有大声喊救,毕竟他有了相关的经验。
大声呼喊并不能带来什么,对方能堂而皇之地把人困在了柴房里,那么就一定不怕呼喊,甚至也不怕出逃。
当羊群里先被宰杀的不一定是最肥美的羊,有可能是最不安分的羊。
所以此时保持一定的镇静是上策。
经一事长一智的余弦领悟了其中的道理。
而同样被掳来的另三位就没有那么能沉住气了,他们三人同样是被各自困在隔壁的柴房中,因为他们三人并没有被山匪们迷药粉末伺候着,所以他们精力还算旺盛,余弦在柴房迷糊的时候就听到的呼喊声原来是传自隔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