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熙尘酒喝了一坛子多,脸色红润,眼泛桃花,仍旧微笑着看着街道,突然发现街道对面的茶楼二层多了一道风景,一位相貌极其出挑的姑娘坐在了窗前,姑娘身着一身淡紫色的衣服,将她略带忧郁的气质衬托的恰到好处。
“这姑娘是谁?”诸熙尘朝店里的小伙计摆摆手,小伙计马上走了过来,问。
“这是咱们奇乐楼的花魁,久芳姑娘。”小伙计看了一眼对面,笑着说。
“漂亮是漂亮,这气质,当花魁是不是有点那个!”诸熙尘说,小伙计不明白,说:“哪个?”
“丧气,你仔细瞧瞧,她脸上一丝笑模样都没有,眼角嘴角都是朝下的,这不讨人欢心呀!”诸熙尘说,小伙计连忙用手指抵在自己的嘴唇上,做了个“嘘嘘”的动作,说:“哎呀,久芳姑娘红了这么多年,小的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说,要是被仰慕姑娘的人听到了,肯定要和公子翻脸的。”
“这么受人推崇?看着也不怎么样!”诸熙尘笑着说,小伙计此时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长得人模狗样的,穿的勉强不算寒酸潦倒,不过看着也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久芳姑娘,若不是今天到茶楼坐坐,就你,恐怕一辈子也见不到她。
“青楼的头牌,不在青楼,跑到茶楼做什么?这里有她的恩客?”诸熙尘见小伙计不说话,扫了他一眼,大概也猜出来小伙计的心思了,从怀里掏出一小角银子,放在桌上,小伙计心里惊了一下,脸上的颜色色马上就变了,笑的跟花似的,哈着腰,低声说:“久芳姑娘的琴艺冠绝古今,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败在了久芳姑娘的手下,这个茶楼,便是久芳姑娘的产业,公子算是问对人了,这个事情,没有几个人知道。”
“头牌都能自己置产业了?”诸熙尘说,小伙计说:“这可不是一般的头牌,久芳姑娘是自由之身,现在还在奇乐楼坐镇,那还不是老鸨子讨好的好,久芳姑娘的产业,可不止这一处,隔着两条街上,还有一座酒楼,城内有一处三进三出的宅子,三进三出呢!”
小伙计说三进三出的时候,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可想他是多么的羡慕嫉妒。
“小哥怎么知道这么多?”诸熙尘说,小伙计想了想,又往前凑了一下,小声说:“公子一看就是外地的,说了也无妨,我有个认识的人,就在茶楼做工,我们关系好。”
“女的?”诸熙尘笑着说,小伙计的脸一下红透了,说:“公子,你慢用!”
小伙计说完,小碎步轻快地走下了楼,诸熙尘转头一看,久芳姑娘还坐在对面二楼,便举起酒杯,朝着久芳姑娘吹了一声轻佻的哨子,久芳姑娘转过头来,用微怒的目光扫了诸熙尘一眼,起身走了。
“呵,有点脾气!漂亮姑娘的脾气,果然都不好!”诸熙尘笑了笑,重新将目光转到楼下,不大一会,便见一队人怒气冲冲地进来了,听着“咚咚咚”的脚步声,应该是一路上了三楼。
“嗯?难道是来找我的?”诸熙尘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坐正身子,看看是不是来找自己的。
十几个年轻的少年人,瞬间就涌到了三楼,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仙剑,衣着花色各异,仙剑的品级也是参差不齐,一看便不是一家的,倒像是经常聚在一起喝花酒的。
“刚才的口哨,是不是你吹的?”一个身材高大,怒眉横目的公子厉声问。
“是,我刚才看到一只漂亮的鸟儿从窗外飞过,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莫非是这鸟儿告状了?”诸熙尘一脸正色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