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宗教二人组回到太清观附近时,远远便望见周围围了好些个民众。
众人伸头张望,靠近不得,好似前方已经被隔离开。何充跳上太清观的墙垣,借一身武力超过众人,来到前方。
多名带刀捕快立于街巷两侧,将众人隔开。而杜捕头,正立于太清观门前,正盘问一人,那人何充晓得,便是前日截他路,要收他保护费的那个混混。
“原来是杜捕头,有劳了!”何充先做了个礼,面带笑意。
不曾想这捕头来得如此快,想必案发时就在附近。不过这样也好,有人替他守了案发现场,若是任凭外面那群人围观,还不知会搞成什么样。
“原来是道玄道长,你可算回来了。”杜捕头笑道,“我本以为你会在观内,还进去找你呢!”
“恰好出门帮人镇压些邪祟阴物,谁知这一会儿工夫,就死了个人。”何充往地上瞥了眼,谁知这一眼过去,竟越看越觉得眼熟。
他又靠近些,换了个角度,那面容,尽管血迹斑斑,但他还是一眼认出:左金辉。
正是那日在街上,拉他上台猜物的道士;当日音容宛在,如今却躺在血泊中不省人事。
何充记得,好像是青羊宫的道士来着。
这家伙现如今不穿道袍,却着了身青衣,装扮的好似普通人一般,一看就十分可疑。
“嘶~”他当日便怀疑青羊宫与占星教有联系,现在这家伙又莫名死在了自己道观前,此事怕与占星教脱不了干系。
“这人身份查清了吗?可是青羊宫的道士?”何充主动问询道。
“哦?你知道!”杜捕头噙笑,看了他一眼,“你认识他?”
何充点头,“确实认识。”
他将那日路遇青羊宫道士的事,简单转述了一遍。只提重点,至于青羊宫疑似与占星教有联系,他并未提到。
首先,他并不想以现在的身份和占星教惹上关系,在他现在的人设里,根本不知道占星教为何物;其次,即便提了又如何,即便青羊宫与占星教真有关联,杜知龄能解决得了?
凭占星教的能量,直接能把杜知龄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杜知龄点点头,“我也查得此信息,已派人去青羊宫通禀,就是不知道那边人怎么说。”
“目前可有线索?”何充问道,比起青羊宫怎么说,他更关心左金辉怎么死的。
说罢,他将目光放向了前日打劫他的泼皮。
那混混连忙摇头摆手,“不不不,别看我,人不是我杀的。”
杜捕头接过话茬,“没有线索,除了一个死人外,什么都没留下。”
“我想着,也许观内说不定留下什么东西,还指望你回来后进去看看呢。”
何充不置可否,“这是自然。不过这家伙在这作甚?”他指向泼皮。
杜捕头道,“这家伙叫林七,是附近出了名的无赖,我来到现场时,众人纷纷指认,就属他最可疑,我就把他就出来了。”
“哦?怎么个可疑法?”
“这厮说,是来给你送信的!”杜捕头冷哼一声。
“我真是来送信的!”眼看二人都不相信,林七也是急了眼;他从怀袖中摸出一封精装信件,小心递到何充面前,“喏,就是这个。”
何充未着急拆开,而是先闻了闻,信上有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很是特殊。
“何人给你的?”
林七道:“是个姑娘,国色天香。我在观后一里远的小巷内撞见,本想调戏调戏,但那姑娘二话不说,就把信给了我,说什么自己走累了,脚酸乏力,扔给我一钱银子,她人就走了。”
“那姑娘来去如风,我甚至没逮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