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宓璎把昨晚扔在地上的资料纸整理好,洗漱完后下楼用早餐,一楼餐厅只有宓必行坐在那,表情不怎么好,宓璎愣了愣,开口问道:“父亲,宓希呢。”
宓必行靠在椅子上看报纸,指尖的雪茄氲着烟雾,屋子里弥散着浅淡的皮革味,他没有说话。边上的保姆宋妈有眼力见的上前,将宓璎领到离宓必行最远的椅子上坐下,低声道:“二小姐与先生发生争执,被罚跪祠堂了。”
宓璎皱眉:“原因?”
宋妈为宓璎布餐,轻轻叹气,低声道:“二小姐知道要和小姐转去京城,然后反抗不成惹恼了先生…”
宓璎垂眼慢条斯理的把碗里的燕窝红枣桃胶喝掉,起身擦手,盯着宓必行:“我吃完了,爸慢用。”
宓必行将报纸翻面,冷哼了一声,终于开口:“宓希越来越放肆,作为长姐的你要是管教不好,我自会找人来好好教教他。”
宓璎没回答他,转身离开。
祠堂里。
宓璎推开门看到的就是端端正正跪在正中间的牌位前的姑娘,短发利落,露出白净的脖颈,她背挺的板正,远远的就能看出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宓璎背后握着一把戒尺,她走近,宓希一动不动,待到她走到宓希面前,宓希才用眼睛看她,宓璎回视,淡声道;“伸手。”
宓希一秒都没犹豫,手伸出来,手板绷直朝上
’啪,啪,啪‘三下脆生生的木戒尺和手心碰撞的声音传来。宓希手都没有动一下,宓璎收手,扔下一句’走‘,宓希就跟了上去。
角落里的管家也悄悄地退了下去。
宓希进了房间后将门反锁,站在茶几前,宓璎坐在沙发上望向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半晌,她用手指按了按太阳穴,出声道:“你何必跟他吵?”
宓希终于开口了,声音沙哑却也掩不住的怒气:“他逼姐......“
”宓希。“宓璎冷冷的打断她:“没人逼我。”
宓希看向她,眼里的不可置信要溢出来。
宓璎一字一顿:“对,我自愿的。”
“姐.....“
“宓希,我是怎么教你的?你有什么底气什么筹码去和他吵,你告诉我?”宓璎直视她。
“因为这次不一样!”宓希几乎要吼出来,眼镜发红,她激动地上前一步:“姐知道他是谁吗?是京城的尉迟翌啊,连我都知道他,姐你不知道他吗?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