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会抑制不住陷入完全的沉浸体验,也就是像刚刚那样神情木讷的保持同个姿势,只保持基本的神经反射。
“我刚刚在想下个月,我和你们一起参加任务,你看……才发下来的东西都被我翻的不成样子了。”奕訾装作害羞的样子,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
“这样啊,”安娜轻声的附和道,蹲下来帮他整理。
“其实我们每天要做的不多,这些日常很无聊,你对此不要有太高的期望,不过,不要因为任务简单就掉以轻心,许多的危险都是潜在未知的……到时候你一定要跟紧队伍,遇到危险我也会保护你的。”
她将记录仪的数值归正,将叠好的防化服一起递给他,最后抚了抚下摆的褶皱。
奕訾笑嘻嘻的将盒子推上柜子,“我就说安娜前辈怎么会胆小嘛,明明就很靠谱周到。”
少女的脸看起来整个红了,她的嘴唇哆哆嗦嗦的,咬字也变得很用力,“杰说的?”
“是啊,杰哥上次还和我聊来着。”
“真是多嘴的蛞蝓。”她的语速快了不止一倍,听起来也完全不结巴了,“油嘴滑舌的东西就该丢到油锅里游泳。”
她像是反应过来,脸色白了几分。
安娜和他的年纪实际上没差多少,他16,安娜小姐大他两岁,张杰22岁,因为父母在国外读书,和安娜小姐同一所学校。
不过不同的是,安娜小姐从小学习优异,十四岁就已经拿下了博士学位,留在雅鹿斯塔丹当教授助理,而张杰正是因此于她相识结怨的。
明明没大多少岁,安娜在于奕訾的平时相处中却显得更像是一位大姐姐,即使是小事都严谨对待一丝不苟。不过,张杰经常吐槽她假正经,像是这样的失态还从未有过。
“哈哈,想不到安娜前辈生气起来都是这么好看。”少女苍白的脸又一次红了,只不过这次是些许粉红,知道是奕訾不想让她难堪,所以只是轻轻咳嗽了一声。
“安娜小姐多好的脾气啊,张杰大哥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会这样。”奕訾对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后摇头感慨道,随后拿起了《三年阈限五年模拟》开始刷题。
据编写这本书的作者(以西结)所言,这是一本更适合华夏宝宝的试题,不过在奕訾看来,这简直就是层级长可怕的关怀方式(恶趣味),以及他算力无处宣泄(闲的)的体现。
“欸,言你看这道题……”
奕訾突然抬起头,这才发觉身边的空旷,那个一直如影随形的伙伴并不在他身边。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一种空虚的失落感随之袭来。最近的他,是不是太依赖言了呢?有一个别人都看不见的神秘朋友,确实满足了一个大男孩关于中二病的幻想。
“啧,没有人在旁边絮絮叨叨的,突然间好不习惯。”不过他也明白,一直作弊也不是办法,虽然言说这些知识他都能帮忙记忆,但知识还是自己记住才更靠的牢一些,学习还得多靠自己。
还记得一次夜晚,失眠的他与言促膝长谈。
“我的存在相当稳定,这也说明你的精神状况也在日渐缓和,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你突然见不到我也说不定哦?”
奕訾晃动了一下笔锋,随后又抓紧了笔身大力书写,屋子里很快只剩下唰唰的写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