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徐森燚惊讶的转过身。
这女子是真仙观三大长老之一的方仙儿,主管真仙观丹房,出身碧波潭方家,方家不仅是闻名大理的散修家族,也是名列大理三甲的盐商,以修炼保家业,以财富助修炼,传承五百年,久盛不衰,是真仙观最大的几位香主之一,可惜方仙儿一介女流不受家族重视,流放至此。
“不是你还有谁?”方仙儿撅起樱桃小嘴,怒目圆睁,原本清秀的脸庞反而显得有几分俏皮。
此刻所有人目光一齐聚在徐森燚身上,像刀子一样,想从他身上挖出来点什么。
徐森燚被看的浑身发毛,李纯阳所说之事,他自然是一个字不敢吐露,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如何脱身成了难题。
他正低头琢磨,偶然瞅了一眼自己胸怀,突然灵机一动,嚎啕大哭道:“观主死了,观主死了,观主死了。”
原本吵闹的大厅,突然一片死寂,片刻后,哭嚎声,惊呼声、尖叫声、偷笑声,此起彼伏,所有人乱作一团。
三位长老和身后着青色道袍的人顿时向屋内涌去。
徐森燚则抓住机会从人群中钻出来,走出大厅时,天才蒙蒙亮,他不敢耽搁犹豫,凭着原身的肌肉记忆,快步走过长廊,穿过戒台,直奔自己的屋子。
真仙观每个人杂役都有一间自己的小茅屋,在戒台后面的小山上呈一字形排开。
徐森燚关好门窗,气喘吁吁,心有余悸的坐在蒲草床上,闭眼回忆原身的人生。
脑海中一堆不算完整的记忆碎片组合排列,渐渐拼出了原身模糊的前半生。
原身好巧不巧,名字也叫徐森燚,倒省的一番麻烦,是真仙观十六年前捡来的孤儿,年龄未知,在道观数年如一日,干的是打扫卫生和铸剑打铁的活,没有任何特殊之处,是道观最廉价的劳动力。
他将怀中的令牌和书拿了出来。
令牌呈圆形,和田玉雕成,样式大气古朴,质地光滑细腻,正面镌刻着真仙二字,被金木水火土五字环绕,背面则是观主二字,周围刻满了雷电纹路,散发出别样的光芒。
徐森燚看不懂上面的字,但是凭着以前在华夏国古玩店游玩的几次经历,便知道这令牌绝不是凡物,书打开翻了翻,还是一窍不通。
“按刚才大厅的架势,真仙观内明显分为三派,如今观主已死,观主之位空缺,而我又是最后一个见观主的人,争权夺利之事,在所难免,恐怕我将成众矢之的,一个身份低微之人掺和到这种事情中恐怕九死一生。”
徐森燚不免担心起自己的命运,为了保险起见,他先将令牌和书偷偷放在茅屋背后的茅厕垫脚石下面,心里才安定下来。
修炼之人最忌脏污,又有辟谷之法,很少去茅厕,那里无疑是最安全的地方。
现在当务之急是学习这个世界的文字,不然自己守着金山,却无法使用,只能任人宰割,就在他琢磨怎么学习文字时。
茅屋外传来许多人的呼唤声,语气不善,“徐森燚,吃饭了。”
徐森燚整了整身上的粗麻衣服,收拾一下心情,便若无其事的出去了。
屋子外围了一圈的人,约莫有三十多个,年纪有大有小,也是一样的粗麻衣服,但身子都比他高出一截,或坐,或蹲,或站,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眼里的嫉妒之情如同烈火一般,猛烈的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