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了谢万,给了礼物,唠了会儿家常,刘渔带着许贯忠去西厢寻谢远庭。
此时的谢远庭正摇头晃脑,如痴如醉的听着府中歌姬唱词弹曲。
刘渔站在门口没有发出动静,直到一曲作罢才开口:“世兄好雅兴,小弟不及也。”
谢远庭坐起身,挥手屏退歌姬,倒了三杯茶,笑道:“阿弟今日来此可是改了主意,要帮为兄赎那清倌儿?你这般有钱怎么比寻常百姓还要吝啬的!”
与谢远庭相识许久的刘渔自知他这是玩笑话,反击道:“赎清倌儿对小弟来说倒是无所谓,只是我怎么听说前两日有人因这事被叔父拿着马鞭追了两条街?”
谢远庭白了刘渔一眼,恢复正色道:“看你今日带了人来,想来不是找我话家常玩乐,可是有什么事?”
“世兄好眼力。”
刘渔把许贯忠拉到身前,说道:“这是我新认的弟弟,许贯忠,他娘亲,也就是我干娘有旧疾在身,非那冯御医不能治。”
“所以,今日来问世兄可否认识冯御医。”
谢远庭摸摸下巴,回道:“我倒是认识冯老头,只是……”
“算了,阿弟你们在此稍坐片刻,我去取样东西就陪你们去找冯老头。”
刘渔察觉出谢远庭似有难言之隐,忙道:“世兄,若你和冯御医不太熟稔就算了,我再去找旁人就是,莫要让你受了委屈。”
“无妨,我和冯老头熟的很,只是他脾气有些古怪,你们跟我一起去可能会受刁难。”
“求人办事哪有挑三拣四的道理,世兄带我们过去就好,不管冯御医有何刁难和要求,只要他能答应医治我干娘,我都无所谓。”
谢远庭点头离开,半晌拿着一个精雕木盒走出,不舍的在盒上摩挲两下,说道:“走吧,阿弟,今天能不能请得动冯老头就看这宝贝了。”
刘渔看着那分外眼熟的木盒好笑的摇摇头,他是真没想到那冯御医居然也喜欢收藏春!宫!彩!色!图!册!
至于刘渔为何知道木盒里装的是什么,那是因为这是他送的,也知道谢远庭是有多宝贝这件东西,无异于是忍痛割爱,心中感动的同时,取下许贯忠背的包袱,从中拿出三个雕花各不相同的木盒。
“世兄,小弟来找你,又怎会空手而来?!”
谢远庭清秀的脸上露出猥琐的表情,搂住刘渔肩膀,笑道:“果然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懂我。”
三人骑马出发,去寻冯御医。
在骏马的奔驰下,刘渔三人很快到了郑御医的府邸。
一个门前种满药材,地处偏僻的二进院子。
谢远庭翻身下马,深呼口气,敲响了大门。
一个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者开门走出,看到是谢远庭,一把拽住他脖领,比年轻小伙还要快捷迅猛。
“谢家小子你个背信弃义,满嘴谎话的小王八蛋,诓骗老夫这么多次居然还敢登门?真当老夫是泥捏的不成。”
谢远庭脸上闪过不自然,挤眉弄眼说道:“冯老头,我们俩的事改日再说,今日我阿弟在给我个面子,这是我早前答应过给你的宝贝。”
说完,谢远庭把木盒塞给冯御医。
郑御医打开木盒看了一眼,瞬间喜笑颜开,脸上露出与谢远庭别无二致的猥琐笑容,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请刘渔几人吃了个与众不同的甜品。
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