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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面生乖巧的姑娘瘫倒在地，已无力攥住银剑，从手中滚落。

“入道?这就是入道了？怎么如此不堪一击！”一位少年缓缓走向前，带着鄙夷的眼神盯着少女。

演武场的周围布满了人，皆捧着剑，他们一个个惊讶于眼前的场景，论年龄，少年短了少女整整三年；论道行，少年更是尚未入道，而少女已经悟道一年多。

怎么看都应是压倒性的战斗，倒也确实是压倒性，不过对象交换了。

等了十息，少女仍未起身，她确确实实败了。众人依旧无言，浸没在震惊当中。

在最高的台上，一位老者紧缩眉头，摇头叹息。

“族长！”少年打破沉默，单膝跪地，“对手已败，为何不宣判结果？”

那位老者缓缓起身，大手一招：“宗族六支，彭湃获胜。”

少年没有起身，继续开口：“既然她于比试输给我，那我理应能提出一些要求。”

“说吧。”

彭湃眼珠横移，目光定格在地上的那把银剑，“我要…我要她这柄剑！”

众人一片哗然。

“纵使她于比试输你，也没有夺剑这个道理！”

“你自己也为剑修，难道不明这个道理么？！”

质疑声四起，老者眼神平淡，望向少女时却多了几分失望。

“可以。”

短短一两个时辰，震惊众人的事情却足有三件。入道的前辈被未入道的后辈击败；后辈有如此实力，却不明礼数，想要夺剑；族长竟然还答应了如此过分的请求！

“资源是为有能力的人准备的，而非软弱无能之辈。”老者吐出此句，便转身离去。

“谢族长。”彭湃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看着银剑的眼神无比贪婪。

……

“最后他取走了我的剑，娘为把剑夺回来，将他杀了。”彭月凝语气淡然，“之后才发现，我也并非什么剑道天才，只不过练剑太过认真，以心入了道。”

“对，对不起，师姐…我…”

“你我不过几面之缘，有何对不起我，何需向我道歉。”

她面无表情，一词一语间都透露着冷漠，但萧墨看得出来，彭月凝内心包裹着的，是忧伤。

眼见彭月凝要走，萧墨有些急了，可他又不知道怎么才能留住她，只好小心翼翼地开口：

“师，师姐…你…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

短短四字，却如晴天霹雳，落在她的心上。二十年来，族内也有许多关心，关爱她的长辈。他们将灵宝，灵丹，剑法，心得授予自己，在剑的修行上给予细致入微的指导，有人叫她勤勉刻苦，有人叫她放平心态，有人叫她勿纠于耻，却从未有人叫她好好休息，直到现在。

她恍惚了一下，接着埋下头，加疾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