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围观的村民散去以后,原本酒铺里落座的食客也相继离开。
一个好好的赶集日,因为这几个流氓地痞,生意没得做,连人都要挨顿毒打。
当然,回头来看,似乎流氓被揍得更厉害……
李虚昆目送这群地痞离开后,左手轻点右手几处窍穴,随后甩了甩右手手腕。
如今这具身体体质孱弱,就连使用基础的《金光神咒》,都能把手腕打得差点脱臼。
更为让李道长难受的是,如今神魂竟然受伤不轻,十不存一。
这会儿使用金光神咒持续的时间很短,要不是这群地痞走得早,恐怕会露馅,然后昏迷,紧接再挨一顿毒打。
嗐,贫道何时如此落魄……
而且不知道是否因为神魂受伤,间接导致李响“生前”那短暂光阴的记忆十分模糊。
李道长暗叹一声,腰间和右手手腕清楚的痛感让他意识到如今的境况并不太平。
“你先跟我进来搬点东西。”
桃花娘望向那群地痞离开的方向,似是担心他们去而复返,拉了一把李虚昆,率先走进里屋。
“行,我刚好有点事跟你打听一番。”
说完,李虚昆转身跟上。
桃花娘的小酒铺子十分简陋,拉起棚子,门口摆了几张桌椅,里面一个小屋子,白天开门就是酒铺,晚上关门就是住处。
酒铺的位置恰好就与李响的宅子成九十度分别位于拐角路口的两侧。
当下刚刚冲突过后,地上还有桌椅损坏等一些打斗后留下的痕迹,自然不会有食客在酒铺落座。
桃花娘面无表抬步跨过门槛,回到屋内。
道长跟在后头,心分二用,一边留意外面的动静,一边看向屋内桌面上的几张黄纸,随手拿在手心,放出灵识感知。
‘估摸着是因为此地灵气充沛的缘故,这些黄纸竟然都沾染了一丝灵气。’
桃花娘回头,皱眉冷哼:“大字不识一个的人,拿那些黄纸干嘛,跟我进来整理一下后厨。”
她说完,脚步不停继续向前。
李道长摸了摸鼻尖,心里念叨着‘这婆娘一直都这么会说话吗?’
他也不放下黄纸,而是拿在手里,耸了耸鼻子笑着跟着进屋,边走边问:
“这些纸你有用没,送我几张行吗?”
“行,送你便送你。”
虽然不知道李响要干嘛,但桃花娘也不深究,只是交代了几个搬东西的小活,但是看那神色,分明仍然在留心屋外。
“一会儿那群人渣走了你也赶紧滚,寡妇门前是非多,你少来我这铺子转悠。”
李道长还在想着今天的事儿,立马就又被桃花娘‘盛情辞别’。
他苦笑着,此时正弯着腰搬东西,开口说道:“我这活还没干完呢……”
“搬几根黄瓜而已,我自己不会搬啊!消停了就赶紧滚。”
桃花娘又口吐芬芳,美丽的逐客令再次袭来。
李虚昆耸了耸肩膀,问道:“对了,大婶,这群地痞无赖经常来闹事?”
“不经常,估计是他们那个头子桑良不敢自己来闹,就让底下的小弟来,你今天别掺和,我敢说他们也不敢对我如何。”
李虚昆闻言微微皱眉。
“这是为何?”
桃花娘一双好看的眸子看向眼前这位熟悉又陌生邻居,权当小孩不懂事,也不藏着掖着,轻声开口:
“我那丈夫死前是军队的代理伍长,还没等来伍长的任命,就死在剿匪路上,听说被土匪当胸划了一刀,尸体不成人样,也就没抬回来,底下的几个新兵就地找了个土包给埋了。”
桃花娘慢慢坐下,神情是李道长这两天认识她以来从未见过的落寞。
只听桃花娘继续说道:“桑良还有他底下的那群小崽子,从小就都是坏种,以前只敢做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后来仗着他哥哥桑天进了县衙当差,开始越来越肆无忌惮。
“有一次来我的酒铺喝酒,不仅说要赊账,对我还没个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