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岁安心里犹如小鹿乱撞,想到眼下之人将会是余生共度之人,心跳便愈发的加快了。
现如今的岁安也不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了,同时岁安也十分清楚择一人终一生的道理,毕竟身边就有着最好的事例。
一件连旁人都在热议的事情,作为当事人的岁安又怎会不曾想过,甚至岁安想的要远比旁人多得多。
岁安从小就是一个纯真善良的孩子,还拥有着过人的聪慧,在杨喜乐夫妻的影响下心性也十分纯良。
也正因如此,当得知婚配之人是恩人之子,岁安就已然在心底下定了决心。
“不在乎样貌才能,只要是心地纯正之人便可嫁之。”
所以,在这些年中岁安就渐渐把这门婚约更多的看作了是一种报答,一种责任。
扭扭捏捏向来不是岁安的性格,在稍事平复了一下内心后,岁安便鼓起勇气来到了屁天身边。
俯下身的岁安第一次看清了未来夫婿的样貌,也在屁天脸上看到了几分老父亲的样子。
看清样貌的同时岁安也看到了屁天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当看到如此狰狞的伤口竟然出现在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屁天身上时,岁安内心第一次有了波动。
眼下对于岁安来而言当务之急已不再是受困于某些世俗观念,而是必须要为眼前之人做些什么。
此情此景,即便是萍水相逢又怎能弃之不顾。
尽管议事厅平日若无要事相商也无人会前来,但也不是适宜之地,父母摆明了是不想管,屁天父亲更是靠不住。
岁安思来想去也只有去自己闺房中了,本想叫上几名男丁帮忙,但出了议事厅大门找了几圈,岁安愣是没有找到一个人的踪影。
考虑到屁天醒来知晓后或许也会介意,无奈之下岁安只好一人背起屁天大步往房间走去,心想一人做事一人当。
只见前脚岁安背着屁天刚走,后脚议事厅转角处就齐刷刷冒出三颗圆溜溜的大脑袋。
杨喜乐夫妇、老父亲三人根本就没有走,看戏那有看一半就走的道理,那多不过瘾。
甚至岁安妈妈先走一步也是为了提前遣散周围的家丁,为后续做准备。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虽是多年未见,但彼此间默契的战术配合丝毫没有减退。
等到岁安走远,随着老父亲大手一挥,三人就立马狗狗祟祟的跟了上去。
只是不料走到半路的岁安突然停下了脚步,吓得后面三人直冒冷汗误以为行踪被发现了。
好在岁安也只是停留了片刻,就又往闺房走去,只是不知为何脚下的脚步却莫名加快了不少。
起初因为着急岁安还并没有察觉到异样,奈何还没走几步岁安就感觉到脖颈处传来一阵炙热,一种从未有过的触感如电流般沿着血液迅速向全身扩散。
并且随着脚下步伐的移动,脖颈处传来的气息也变得愈发炙热,最终岁安不得不停下脚步将屁天的大脑袋转到了一边。
“明明是我在出力,怎么你还喘上了...。”满脸通红的岁安轻声呢喃道。
终于来到了二人岁安房内,推开门后岁安忍不住就想立马就将屁天丢在床上。
但又想到屁天身上的伤,手上的动作只好又温柔了几分,轻轻将屁天放到了自己床上。
将屁天放倒后,岁安立马起身抓起桌上的茶壶大饮上了几口。
明明本不是那么费力的事,但岁安却觉得此时浑身热的都要冒汗了。
回想起刚才一路走来的场景,岁安心脏跳动的声音快到仿佛自己都能听到。
用力甩了甩发晕的脑袋,岁安现在只想尽快帮屁天完成换洗擦药,毕竟是在自己房间,时间久了难免怕被侍女撞到。
放下水壶面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屁天,岁安努力整理着思路,毕竟还是第一次干这事,也不知道从何下手,没经验。
“脱衣服,脱衣服,对对对!要先脱衣服!”
想到了步骤但奈何面对屁天破破烂烂也所剩无几的衣物,岁安悬在屁天身前的一双手抬起又落下,挑来挑去就是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下手。
犹豫了一会,岁安闭起眼睛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把把顺着就撕开了屁天身上的衣服。
房间内发生的一切自然也被屋外听墙根的三人也听得真真切切,在衣服的撕碎声中三人顿时六目相望!
“成了!”仿佛多年的苦心经营在这一刻有了回报,三人开心的差点流下了眼泪。
眼见大事已成,三人便默默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功成而退,将剩下的时间留给了小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