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快速脱下了屁天浑身衣物之后,岁安才想到还没有准备水跟换洗的衣服还有伤药。
一把抓过被子将屁天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岁安才往门外走去。
没成想岁安才打开房门,热水手帕、换洗的衣服、治疗的伤药整整齐齐的已经摆放在了门口。
先前一路走来明明一个人影都没有碰到,然而偏偏此时却又有人帮自己提前准备好了一切。
这个家能在背后默默安排这一切的也就只有自己的父母。
到这如果岁安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真的就是在装傻了。
整个事情经过其实从头到尾都很简单,岁安不解的是自己怎么就一步一步的配合上了呢?
算了,想不明白的事就不去想就好。
反正以目前的情形来看今天要是不成,那也是早晚的事,岁安索性就直接坦然接受了。
将门口的东西全部搬进屋后,岁安随手便关上了房门。
表面看上去只是房门简单的一开一关,但也是在这一开一关之间有些事已经发生了质的改变。
拿起手帕再次站在屁天身前,岁安已然平静了许多,不再显得那么张皇失措。
静下心来的岁安在心底自我安慰道:“分明是两个人的事情,怎么能让自己一个独自承受呢?”
“一起面对吧~。”说着岁安就掀开了屁天裹得严严实实的被子。
待到帮屁天擦拭换洗干净后,岁安才静静退出了房门,向膳厅走去。
来到膳厅岁安并没有见到想象中的把酒言欢,只见饭桌上坐的都没有外人,整个膳厅也没有一个侍从。
在坐的也只有父母亲、屁天父亲以及自己的两个表哥一共五人。
岁安到来后,母亲便先行起身来到了岁安面前,双手牵起了岁安眼神中流露着歉意。
跟着杨喜乐也来到了女儿妻子旁边,轻轻地的抱了抱二人。
面对此时的父母不知为何,原本还打算要“严刑拷打”一番的岁安心底却突然一阵触动,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却不自觉的就夺眶而出。
而牵着岁安的母亲眼泪也几乎也同时落下,但母亲此时落下的是替女儿感到幸福高兴的眼泪。
“好啦好啦,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要开心,怎么能哭呢。”杨喜乐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快要哭了,毕竟他才是当年几人里的小哭包。
“是啊,你父亲说的对,今天要开心。”岁安母亲擦拭了下眼角说道。
“对啊岁安,快就等你呢。”一旁的两个表哥也附声道。
说完,岁安在父亲母亲一左一右的轻轻搀扶下坐到了屁天父亲边上。
“岁安,辛苦了,谢谢你。”
“抱歉,今日这一切对你来说发生的这么突然又以这样的方式让你接受。”
“这么大的事就连一个像样的仪式都来不及给你准备,而且那小子还不在场,你受委屈了。”
当下老父亲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怀着真情实意而说的。
就连一旁的杨喜乐、岁安妈妈差不多都快忘记大哥上一次这么认真是什么时候了。
“我那臭小子你也看过了,到现在也没什么太大本事,有时候性子还倔,日后你多担待。”
“不过你放心,幸好那小子也算有点优点,至少心性不坏,还算可靠。”
“作为长辈今天我也没准备什么东西给你,就让我那小子日后再慢慢补偿你吧。”
“父债子还嘛,也合情合理,实在不行你找你父亲要也行,我们哥俩谁给都一样。”好不容易正经一会的老父亲,瞬间又变回了原形。
“等会等会!不对呀!那我不是岂不是又嫁女儿又要当冤大头?”
“怎么我一稍不留神你就净想着给我挖坑呢?”屁天愿不愿意不知道,反正老丈人是第一个不愿意了。
“怎么又开始了?吃饭还堵不上嘴了是吧?”最终还是岁安母亲出来稳住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