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顶好。“我恍惚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食堂门口。

食堂24h供应餐食，不过我几天才吃一顿，而且一般是凌晨——

以殖生的自养能力，我看再供养一个我并没什么问题。我很少在饭点来，尤其是人最多的正午、毕竟是不喜喧哗、但还算适应。

我刷了我的授权卡，面前的面板出现了为我量身定制的菜单。我拉到列表底部，看也没看框选了最不推荐的两项，然后端着弹出的餐盘往东区漫步——机构中非共生者占了三分之二，负责大量的后勤、辅助工作，像我这样工作在最前沿的共生者坐在东区是不成文的规定。

午餐是山菇黄焖鸡和掺了银耳的白粥（在这个时代，菌类廉价到卑微），我没趣地动着筷子，知道自己摄入的，满满的都是促进菌落发育的激素——殖生对它们不屑一顾，我自然也是不怎么感冒。

刘勇义在我对面挣扎着对付一块看上去颇不好对付的豆腐，表面散射不祥的淡蓝荧光，一看就不乏放射性，据说是撒了镭盐的。

但没办法，他的菌种是核细菌，必须按时摄入核原料——我替他默哀。

他终于解决了那块豆腐，然后扒了两口正常的米饭，饮了一气白水，我早就吃完了自己那份。

“你那实习生明天凌晨才回来，你今晚暂且和我及周牧去一四一区调查一些事件。”刘勇义起身，末了，说道。

我敏锐地捕捉到他所说的是“一些事件“，然后才意识到第一百四十一区是疆北市市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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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4月2日5夜半时分，一个骑自行车的男青年拐入了一条小巷。夜是深色的黑，然而仍有微弱的光亮，一个吸烟的大汉靠在货车旁，正低头玩着手机。

“小子，绕道走，这里有事。“大汉举起一条麒麟臂，“这是我们基辅人的地盘，识点趣。“

“我来买货——朋友推荐的，暗号'乌里杨-弗拉基米里奇-车尼尔雪夫斯基'。“青年摘下兜帽，拍了拍车包，“钱绝对够。“

大汉抬起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要什么?“

“来斤'野山菇'吧。“青年掏出一沓钱。

“上车。“大汉一指车厢，“我叫李凯，以后还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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