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也来一瓶。”刘晓斌说，“李舜生要么？”

“今天算了，偶尔遵守一下交通规则。”

“你又喝不醉——”刘晓斌嘟嚷道，但被沈依然瞪了一眼，浑身一颤止了嘴。

“你不准喝。”沈依然很淡地说了一句，然后低下头开始撮她的面。

我哂笑，端起了第三碗。

老李坐在外面笑呵呵地看着我们。

“那个嫌疑人，叫杨冥，每晚十一点准时前往几个没人的小地方，有已经六十几年的危楼，有被改成废料处理场的公园，我都查干净了。”刘勇义忽地呷一口面汤，道。

“伏击啊，帮顶好——他去那些地方干什么？我咬着卤蛋，说。

“街攀，他是个新潮的年轻人。”周牧挑着糖蒜。

“可惜了，他牵扯的太多了——审完之后，局里大概会把他招安？有可能派去西南做清理者，嗯，手上不干净，大概是这样了。”刘晓斌含混不清的说。

“小人物罢了，这案子至少还得查一个月，其他任务交给李舜生、伊染、吴铭和沈依然，你们和隔壁113队剩下的几人合作一下，我向上面申请过了。”

“好。”我埋头喝汤，“凡事都听伊染的，我知道。”

“自己有点儿主见。”老刘嘴角抽动一下，擦擦嘴，点了支烟。

“等等，上面不是签了逮捕令了么，为什么不直接……”沈依然有些犹豫。

“因为我们是非法组织。”我严肃的告诉她，她目瞪口呆。

“别闹，”老刘笑道，“为了不打草惊蛇，不让那些幕后的人知道。”

“免得他们跑了。”周牧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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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天气预报说22日有雨，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大，真是CTM的。”李凯开着车，对旁边叼着香烟的男人大声道。

瓢泼的大雨在高速上泛滥，雨水冲刷在前窗，卡车前能见度不超过五米。车灯穿透雨幕，一辆雷诺迎面驶过，那个烟鬼说，“最近风声有些紧，据说咱们‘基辅人’的地盘儿马上要收缩到北昌市了，你接到消息没？”

“不是据说，自信点儿，我都已经接到格拉西莫夫的密信儿了，今天晚上会有专人来调察，咱们走的正是时候。”李凯嘿然一笑，“卖了二十二罐，赚了七百多万，你说老大会怎么赏咱俩？”

“真是，安东洛夫你不愧是咱‘基辅最佳市场营销员’，要知道这第四把交椅可还是空着呦，我看……”烟鬼笑得猥琐，但正笑到了李凯心上，所以李凯也开了怀大笑。

卡车忽然嘭嚓一声震颤了一下，右侧车门被硬生生扯了下来，烟鬼尖叫着掉到了卡车外面，李恺急刹，但从方向盘和车身传来的触感、摇曳以及烟鬼突然失了声看来，他已不幸被车轮辗死了。

右门处依稀见得一个节肢门男人的轮廓，八条蜘蛛腿插在卡车侧面，黑色雨披替他遮着雨，而李凯刚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震颤不已。

“格拉西莫夫，你要违反与我们基辅人的协定么！”李凯大喊，同时手摸向座位下去找枪。

“不，亲爱的安东洛夫，在你相信了我的假情报之后，我决定送你一份临别礼物，仅此而已。”那男人那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