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跑的?”
“开门跑的。”
独孤修德面无表情,奔着牢营而去,牢营的门大敞四开,守营的几个侍卫也都被拧了脖子。
“可能是突厥的刺客,估计是奔着皇上来的。”山行说道。
“奔皇上来是肯定的,就是不知道是哪里的刺客。”独孤修德看了看四周,吩咐道,“加强戒备。”
柴扉和燕归衣打扮成士卒的模样,利用与守门士兵交接的间隙,堂而皇之的离开了雁门的核心驻守地。不过再往前走就是突厥的军队,俩人停在原地。
柴扉说道,“虽然我被抓了起来,但绝对是因为带了点霉运。”
燕归衣看了一眼柴扉,“所以呢?”
“不是我不行。”
燕归衣冷哼了一声,无声的嘲讽最为致命。
柴扉翻了个白眼,朝四周看了看,“那几个呢?”
“不知道。”燕归衣惜字如金,话音刚落,山林间便传来了风吹树叶的唰唰声,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依次飞过来一白衣女子,是为叶白珠;一淡粉色的女子,名唤陆风荷;一黑衣女子,名唤莫念幽;一浅蓝色女子,便是夏犹清。
“扉儿。”姐妹们唤柴扉的声音此起彼伏。
柴扉质问道,“怎么才来啊,我差点就死在里边了。”
叶白珠突然大哭了起来,说道:“扉儿,我相中了一个男人,结果那个男人不喜欢我,我天天藏在他家米缸里,看她和别家的女子恩爱,我好痛苦啊。”
众人:......
“我几次三番给他机会,让他和我在一起,可他就是不从,我搂着他脖子,坐在他腿上,躺在他家榻上,他都不搭理我,我太生气了,然后我就用那个女人威胁他。他这才同意和我在一起,前提是我得放了那个女人。我以为他终于回心转意爱上我了呢,结果他拿着凳子就开始抡我,我一生气,就把他杀了。那女人见我杀了他男人,跟疯了似的,但我不想杀她,于是我俩拉扯了一会儿,就来晚了。”
众人:......
夏犹清说道:“我本来是可以准时来的,但是我途中看到隋军正在掠夺城池百姓家中的钱财,态度恶劣,手段粗鲁,其中一家四口,家中的老人被其中一个隋兵一棍子拍死了,中年夫妻没有反抗的能力,那一双子女也就七八岁的年纪,哭得撕心裂肺。真是气煞我也,我一时看不过去,就一人单挑了那支隋军,那群人可不是酒囊饭袋,于是我们交手的时间长了些,待处理利索,就火急火燎地往回赶,结果晚了一会儿。”
柴扉五官拧到了一起:“下次做事分个轻重缓急,可行?”
莫念幽说道:“我收到你的信就往这边赶,但是路上碰到了一伙卫兵,运了一车的生辰礼,说是给某个大人物祝寿,那些东西一箱摞一箱的,包装精美,闪闪发光,看着就招人喜欢,于是我便转身跟踪了他们一段路程,趁其不备,挥刀向前,稍作周旋,便将那一队人马给解决了。只是这十多箱的金银财宝,我运起来比较费劲,但那里是深山老林,四下无人,于是我就地挖了个坑,将宝物埋在了地下。但我转念一想,就要来和姐妹们团聚了,于是又掏出来几串珠宝。”
莫念幽把宝贝一亮,珍珠项链,玛瑙朱钗,翡翠貔貅,玉镯金饰......其余几个姐妹一齐上手,抢劫一空。莫念幽单独给柴扉一个经书模样的吊坠,吊坠通体翠绿晶莹,打眼一瞧,上面刻着两排字迹:屐齿三顾苍苔,柴扉应开;清风入水涟漪,暗潮涌动。
“扉儿,我看这吊坠上有你的名字,便想着应是和你有缘,你拿着。”莫念幽说道。
柴扉接过这吊坠,也觉得欢喜,便别在了腰侧。“所以你沿途行窃,又挖坑埋土,才来的晚了些?”
莫念幽眨了眨眼:“正是!”
陆风荷说道:“我的理由就简单了,当时我在青楼接客,正关键时刻舒爽着呢,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
众人:......
柴扉说道:“我在信中已经和你们说的很清楚了,现有人出三千两黄金取杨广项上人头。虽然杨广被围困雁门,正是下手的好时机,但是营寝守卫森严,而且他那贴身总督叫什么独孤的,也不是个善茬,这一票的难度不小。”